看着庆叔跪下,村民也都交头接耳,他们始终认为他们没有错,这齐少爷也太仗势欺人了,而且齐少爷也没发火,只是随口说了那么几句,所以秦氏身边那个胆大的媳妇开口了,这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嫉恶如仇,丈夫是个做泥工的,家里倒还宽裕些,儿子也在村里的私塾,本姓樊,村里人都热情的喊她樊大姐。
那樊大姐看着庆叔跪在那里,便对庆叔说:“庆叔,我们一没犯法,二没污蔑他,怕他做什么。”
庆叔不停给那樊大姐使眼色,但这直肠子的樊大姐却看也不看,对着齐玉珍说:“你要是男人,就直说了,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齐玉珍看向樊大姐,只是望了那么一眼,樊大姐就低下了头,齐玉珍又扫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人,然后好心情的说:“等到了衙门,再说不晚。”
然后对着另一个随从说:“给知府说一声,以后各县若再发生这种毁人名节的事情,他这个知府就做到头了。”
那个随从行了礼,便快步出了院子,齐玉珍接着说:“陈家鱼肉百姓,我感念各位深受其害,请了圣旨免了一年的赋税,却没想到如今各位却恩将仇报,拿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编纂我,罢了,这件事情各位若是有了人证物证,可妥善保管,进了县衙可不是凭空捏造就能了结的。”
然后起了身,转身出门去了,庆叔跪着转身,对着齐玉珍大喊:“齐少爷,恕罪啊!”
齐玉珍头也不回的走了,然后几个村民搀起了庆叔,虎子媳妇对着庆叔说:“庆叔,我和虎子都这样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庆叔没好气的说:“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那齐少爷也是你能说的,你们还是想想进了县衙怎么了结此事。”
听到庆叔如此郑重其事的说,村民们才心里紧张了起来,各个都胆战心惊,庆叔没好气的说:“都散了吧,把虎子抬回去,还不嫌丢人啊,一个大老爷们,整日不做正事,今日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这下你满意了。”
庆叔哼了一声,就出了文家的院子,村民们完全没有了进来时的热络,各个都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回自己家。
秦氏看到人都走完了,看了一眼东房关着的门,然后走进了上房,王氏抚着自己的胸口,也是一脸的恐慌,刚刚她多说了一句话,庆叔很是生气,会不会也让她进衙门去啊!文昱松看着王氏的样子,没好气的说:“你又没嚼舌根,怕什么。”
王氏恐慌的说:“我这心里一点都不踏实,你说这会有什么大事吗?”
文昱松想了想说:“应该不会,我看那齐少爷也许是吓吓人。”
王氏听了文昱松的话,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杨氏呆呆的站在上房门口,文景磷喊了几句,才进了屋子,然后对着文景磷说:“你说老三媳妇和齐家少爷有没有那事啊!我怎么感觉他们很熟啊!”
文景磷瞪了一眼杨氏说:“那天,幸亏我把你拦下,你要是说出去啊!今天可就麻烦大了,那齐少爷是什么人啊,即使和老三媳妇真有那事,说出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杨氏点点头说:“我们女人,本来就见识短,以后我多听你话就行了。”她的心脏现在还跳着,那齐少爷说的话,越想越让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