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闷热难耐,往常虽说也热,但却没有昨晚那么热,早早起来白锦荷身上感觉黏糊糊的,这种感觉真不好,再看看文昱枫,昨晚天热他就没盖被子,现在还是大叉着腿,这种动作让白锦荷脸上一热,这傻货现在也养成睡懒觉的习惯,每天天不大亮绝不起来。
白锦荷起床后,在井里提了水,在锅里烧了点热水,然后把身上擦了下,忙完这些上房的秦氏才起来,然后杨氏和文景磷也相继走了出来,白锦荷进屋子一看,文昱枫还没醒来,这几天在齐家割麦有这么累么,她也就是刚开始那几天感觉累,后来适应了就觉得也就那样了,今天早上得进山,家里野菜吃完了,柴火也不多了,而且昨晚上天这么热,估计这几天要下雨了,趁没下雨不攒些野菜和柴火,等下雨就晚了。
白锦荷走到炕边,文昱枫还是没有起来的迹象,白锦荷伸出手捏住了文昱枫的鼻子,文昱枫大口呼了几口气,悠悠的睁开眼,看见白锦荷坐在炕头看着他。
再一看,日头都出来了,知道今天起晚了,一下子起身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咧开嘴傻傻的笑了笑,白锦荷看他在穿衣服就打了洗脸水,让他赶紧洗脸。
文昱枫拾掇完了后,就拿了斧头,白锦荷也背了一个竹筐,两个人锁了门就出去了,从后院出来的文景磷看到老三屋子门锁了,不由得生了气,一脚将门口的凳子踢得老远,王氏正在院子里给大丫头梳头,被文景磷踢凳子的声音惊了下,大丫头头偏了下,害的王氏差点将大丫头的头发给揪下来,王氏看了文景磷一眼,然后继续给大丫头梳头。
杨氏听到声音,出了屋门,站在门口说:“谁碍着你的眼你找谁去,找那不会说话的凳子出气,有什么用。”
文景磷听了杨氏的抱怨,哼了一声抓起门边的镰刀就出了大门,杨氏在厨房包了几个白馍和葱,拿了另一把镰刀也出门去了,这时候秦氏慢慢的牵着文士贵的手,出了上房的门,一边走一边问昨天的学问可记住了,昨天习得字今天可一定要给秀才老爷看。。。。。。
盯着秦氏出了大门,王氏呸了一口,不就是有个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然后又怨念起文昱松,两个人也经常做那事,可是她的肚子怎么就怀不上,想了想就打算最近找个大夫好好调理一下。
文昱枫和白锦荷两个人今天没有进山,就在山脚下忙了一会儿,文昱枫手脚利索,时间不长就捆好一捆柴,白锦荷还在小溪边摘野菜,看媳妇还没忙完,文昱枫背着柴快步赶到媳妇身边,放下柴火匆匆瞥了一眼竹筐里的菜,然后双手抓了一大把野菜就往竹筐里放,幸亏白锦荷眼尖,看到这二货过来眼角就一直盯着,要不然这一大把野菜放进去,她又得摘好久。
阻止了文昱枫的手,然后就教文昱枫一点一点的摘菜,野菜的什么地方可以吃,什么地方不可以吃,白锦荷认认真真的讲给文昱枫听,文昱枫也像模像样的学着白锦荷的动作,摘够了野菜,扯了两条藕鞭,然后就准备回去了,这个时候太阳也升起来了,文昱枫背上已经让汗水浸透了。
回到家里白锦荷张罗着炒菜,文昱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丫头和二丫头连院子都没扫,秦氏也在灶台上做饭,西房那边没人在,估计去地里了。
吃完饭白锦荷就拿出做了一半的衣服,继续缝衣服,文昱枫乖乖的坐在白锦荷旁边,看着媳妇穿针引线。
突然大门“嘭”的一声,由外向里开了,白锦荷看向大门方向,原来是文景磷背着两捆麦子回来了,看东房门开着,就站在门口对着文昱枫和白锦荷说:“眼看麦子都焦到地里了,你们倒轻松,我跟你娘死到地里都没人管。”
杨氏在后面也骂骂咧咧的,当文景磷向东房这边大声吆喝的时候,白锦荷明显的感觉到文昱枫颤抖了一下,然后一直看着白锦荷,白锦荷也没说话,虽说文景磷朝东房喊得,但院子里又不是只住了他们一家。
看到没人搭话,文景磷就对着文昱枫喊:“老三下午到地里收麦,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围在女人周围,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