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怪,你怎么长得那么像他?不对,一定是我眼花了,顾越清那个臭男人才不会来看我呢。他都恨死我了!”
她迷迷糊糊的模样,令他的怒火忽然降了下去,目光沉沉看着她,顾越清抬手把她抱了起来。
“那你呢,你恨他吗?”他小心翼翼,语气里带着诱哄的成分。
“我啊?”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摇头,“我当然不恨他,毕竟,他是希希的”
他脸的笑容忽然僵住,瞳孔猛缩,双手紧紧抓住她,低声却有力地重复:“是希希的什么?”语气急促,带着一丝犹疑的确认。
希希与他涨得那么相似,他早怀疑,他是自己的儿子了。
只要此刻,能够从她嘴里得到求证
时笙忽然捂住嘴,干呕一声,用力推开他,朝洗手间跑去。
马,连续呕吐的声音传来,听动静,她今晚跟林森喝了不少酒。
顾越清脸色阴沉,看来,他离开律所之后,她跟那个叫林森的小子走得很近啊。
“顾叔叔,我要睡觉了,妈妈由你来照顾,好吗?”希希抱着枕头,指了指瘫倒在洗手间里的女人。
顾越清盯着他的小脸,忍不住弯腰,认真地看着他:“希希,你觉得,我做你的爸爸,如何?”
希希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唇红齿白的模样,越发令他觉得,像小时候的自己。
“可是顾叔叔,如果你是我爸爸,那颜阿姨是我后妈吗?”
顾越清怔了怔,慢慢松开了手。
“顾叔叔说要和颜阿姨分开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妈妈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很辛苦,我不想再看见妈妈伤心。所以,你只能是我叔叔。”小家伙懂事地眨了眨眼睛,转身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顾越清懊恼不已,这小屁孩,年龄不大倒是挺会说嘛。
时笙觉得自己似乎踩在云端里,飘乎乎的,软绵绵的,根本够不到地面。
有人好像帮她洗了澡,帮她换了睡衣,又把她抱到了床。
那人盯着她的眼神,有时很温柔,有时又很阴沉,令她在梦里也睡不好。
天亮的时候,她醒了,一转身,看见了侧躺在身边的顾越清,那张俊脸似乎熬了一夜,下巴泛出青色胡茬,看去显得有些憔悴。
她怔了怔,随即缓缓闭了眼睛。
一定是她眼花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的。
再次睁开眼睛,他依然还在。
时笙从床跳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竟然穿着一条粉红色睡裙。
她的动作惊醒了床的男人,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缓缓起身,抓起外套。
“越清,”时笙怯生生看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顾越清背对着她,冷冷说道:“我来接我儿子回顾家。”
仿佛被一记铁锤击胸口,她愣住了,神色震惊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侧过头,俊美的轮廓在清晨的光芒里,显得格外冷峻,“怎么,莫煜谦已经满足不了你了,现在换成林森了?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把希希教好?既然他是我儿子,我当然要带走他,给他最好的东西。”
“他不是你的儿子!”她仓皇地纠正,心里却虚得很,难道昨晚她喝醉之后,在梦里说了些什么?
“你敢说你没有撒谎?”他咄咄逼人,神情满是厉色,“时笙!你什么时候才肯在我面前做真实的你?我现在越来越不清楚,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时笙眼神空洞,木然站着,语气逐渐平静下来:“随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希希,你休想带走。如果你那么渴望要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让颜沫沫再给你生一个?”
“你何必明知故问?我们俩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他暗暗咬牙,抬手遏住了她的喉咙。
时笙高高昂起头,神色里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对了,我差点忘了,她自食恶果,早不能生了。不过你顾家有的是钱,随便找一个n,不能解决子嗣的问题?顾大少爷,你有钱又有手段,为什么是不肯放过我跟希希?”
“你是我的n!”他用力将她掀翻在床,俯身压制住她,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否则,我马带走希希,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顾越清!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早被你这个女人逼疯了!时笙,你想让我一个人深陷困局,步步孤独?你!休!想!”顾越清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