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墅
颜沫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蕾丝裙子,坐在长椅,白皙的肌肤被阳光映衬得气色格外好。
她抬起手遮挡住斑驳的阳光,红唇微微翘,浮起满意的笑容。
没想到她出院之后,顾越清竟主动带她来西山住,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看来,他也认清了时笙的恶毒,开始慢慢接纳自己了。
只是
想起那天,她毫不犹豫地拿bsn腹部,杀掉自己孩子的事,仍旧有些心悸。
“对不起妈咪也不想这么做,只希望你来生能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她喃喃自语,不提防顾越清已经到了她跟前。
“天有些凉,把外套穿。”他体贴地替时笙搭外衣。
时笙抿嘴一笑,甜蜜地挽住他的胳膊,娇俏地说:“晚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你身体才刚好,让佣人做行了。”顾越清眼闪过一丝体贴。
颜沫沫嗔怪地笑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我不允许其他女人做得我还好。”她慢慢站起来,刚想站直身体,忽然脚一崴,整个人差点跌进坑里。
“小心!”顾越清一把抱住她,顺势将羸弱的她重新打横抱起来。
“都怪我太笨,连路都看不仔细”颜沫沫脸颊带着一抹晕红,娇声说。
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看不是你太笨,是你戏演得太好!”颜沫沫愣了愣,循着声音看去,黎果裹挟着一阵风似地冲进来。
瞥见两人腻歪的模样,黎果忍不住气愤至极:“顾越清!你在这里抱着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有没有想过阿笙的处境?你是律师,只要你愿意,一定能够帮到她!”
顾越清冷漠地抬起头,神色怪:“我为什么要帮她?难道你不知道,她亲手扼杀了我的孩子?”
黎果张了张嘴,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没错,她没有证据,无从给时笙辩驳。
“你真的相信时笙做过这样的事吗?”黎果咄咄逼人地追问。
顾越清唇角微扬,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她,难道是沫沫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站在他身后的颜沫沫脸色一变,眼神开始闪烁起来,她生怕黎果纠缠不休,按压着伤口的手心微微用力,直到伤口崩裂开为止,才脸色苍白地扶住顾越清。
“越清,我伤口好痛”
顾越清立刻扶住她,神色焦虑:“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刚刚崴脚的时候,伤口裂开了。我抱你进屋。”
他抱起颜沫沫,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颜沫沫搂着顾越清的脖子,楚楚可怜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目光满是冷意地盯着失落的黎果。
像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真是令人厌恶,和时笙一样令人厌恶。
黎果铩羽而归,闷闷不乐地走在路,身后,一辆车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天色渐渐暗了,经过一家面包店,黎果抬头看见了时笙最喜欢吃的面包,她心里一动,抬脚刚要走进去,迎面走来两个醉汉,将黎果重重撞了一下。
黎果脚步不稳,朝着玻璃门倒去,没想到玻璃门是声控的,应声而开,她跌在地,脑袋磕在了凸起的角落里,瞬间痛晕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店员慌乱地扶起黎果,被迎面一股酒气熏到。
两名搭肩的醉汉斜睨着眼睛看她:“这是我们朋友,她喝醉了,没什么大事儿。”
店员半信半疑,又扭头看了看黎果,她身并没有酒味。
“行了,跟你无关的事,你最好少惹麻烦。”其一名男人瞪了她一眼,凶悍地说。
店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黎果驾走,扭头抓起电话报警。
黎果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双脚悬空,一直被人架着走,直到她被送了一辆车,颠簸地行驶路程,令她感到极不舒服。
似醒非醒,她听到前排两个男人悄声议论的声音:“我看她长得也有几分姿色,要不,待会儿咱们先把她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