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凉气,昨晚她确实喝得断片儿了,对具体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更何况,她昨晚之所以答应喝酒,不是为了让他放弃吗?怎么这下倒变成要让她对顾越清负责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她怎么总把事情搞砸了呢?
“顾越清,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尽管大脑一片混乱,但理智并未完全出离,她细细地思考之后,狐疑地打量着他脸满含笑意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昨晚是你先主动的。”顾越清挑起剑眉,眼眸的笑意丝毫不减。
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地立在床头,“按照昨天谈好的,你能把我喝倒,我不再找你。”
“但是,”他顿住,嘴角勾起,露出邪魅的神情,“昨晚你不但没有把我喝倒,你还喝醉了,并且对我酒后乱性。你这样毁了我的清白,让你对我负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时笙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他的说辞,心虚垂下眼睑,说:“我还要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好。”
顾越清本没有打算让她承诺什么,对待时笙这种固执的性子,终究是急不来的。
时笙咬着嘴唇,见他仍然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派闲适的模样,不由得柳眉紧蹙,“顾越清”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他嘴角含笑,斜睨过去。
时笙羞赧地低下头,佯装镇定地干咳两声,“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你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摸过?”
一双璀璨如星的眸子含笑地打量着她,嘴角肆意扬,顾越清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阿笙,别想着肇事逃逸。”
言罢,他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时笙怔怔地抬手抹了一把自己滚烫的脸颊,刚要起床,套房的客厅却又再次传来了他揶揄的声音。
“点钟了,你再这么慢,可迟到了。”
闻言,她赶紧从床起来,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光着脚跑进洗手间去,着急忙慌地胡乱一通清洗,进去不到十分钟,她便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好了?”
顾越清坐在客厅的沙发,见她走出房间,施施然地放下手的茶杯,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她脸扫视了一眼,满意地朝她走去,“走吧,送你班。”
“不用了。”她向后退缩了一步。
她昨晚没有回宿舍,只怕同事们早已经揣测起来了。要是现在她再与顾越清一起出现在门口,只怕更加解释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更何况,她身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顾越清脸闪过一丝不悦,但看到她羞红的耳根时,这一丝不悦便迅速烟消云散了。
他不容置噱地大步前,伸手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走吧,昨晚你可是像个女战将一样勇猛的,怎么一觉醒来,想赖账了呢?”
时笙再次被他的话惊得哑口无言,她从未见过这样无赖的顾越清,此刻更是不明白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莫非昨晚她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她心知自己必然拗不过他,眼看着马到班时间了,由不得她多想,只得由着他送自己去医院班。
去到医院后,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样,同事们看向她与顾越清的目光暧昧不明,颇有深意。
她无奈至极,再强行解释只会让人对她和顾越清的误解更深,于是她也只好认命地默认了他们的误解。
顾越清像是因为那一晚的事情,便开始真正地赖了她。不禁每天在医院门口等她下班,陪他吃完饭后,还要被他拖到酒店里p天,还声称这是负责任的一种。
临下班之际,时笙收拾着东西,想到此时,顾越清定然已经站在了医院门口,不觉有些无奈,又有些期待。
她是这样的矛盾,既爱,又不敢爱。
如果她勇敢一点,那么现在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时笙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再去想太多没用的事情,她拿起背包便往门外走,刚在走廊走了几步,被迎面而来的院长叫住了。
时笙坐在院长的办公室的办公桌的对面,院长给时笙倒了一杯茶。
时笙微楞,有些迷惑不解。
“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院长脸色不大好,神情肃穆而不安,他长叹一声,抬头说:“时医生,我听说你的男朋友可是个大律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