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固执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他是早已经摸得透彻无。而面对她的固执,他也从来都是毫无法子。
时笙一阵咳嗽后,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仿似自己身处云端之,找不到一处落脚的地方,在空飘飘荡荡的,好不踏实。
“顾越清”
口鼻间浓郁的酒味还夹杂了一丝来自顾越清身熟悉的气味,她稍稍感到了踏实了些许,不由自主地低喃了他的名字。
顾越清将她身体扶正,让她柔软无力身体依靠在自己的身,抱着她站了起来,在听见她醉酒后还喃着自己的名字时,以为她还对喝酒的对赌事情念念不忘,脸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自嘲的笑容。
他搂着时笙从酒吧出来,想着已经是深夜,醉酒回宿舍怕是对她的影响不好,更是担心宿舍里的人不懂得照顾她,便打车往自己入住的酒店去。
出租车,时笙被司机时不时地加速和刹车颠得头脑发胀,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了顾越清的身,细嫩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得随意摆动,不时地压向他的手臂。
此时的时笙,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难缠,顾越清僵硬地坐着,双手搂着她,还要提防着她随时会“作乱”扯他衣服的小手。
顾越清心里叫苦不迭,早知如此,何苦折磨自己?
察觉到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戏谑眼神,他俊彦的脸爬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绯红,为缓解尴尬而清了清喉咙,接着将时笙的小脸按在自己的胸前,用外套遮挡住她的整张脸。
到了酒店门口后,顾越清付了车钱,抱着她刚走下车,忽然肩膀一沉,才发现她的双手攀在他的双肩,整个人像是只爪鱼一下攀着。
“顾越清,你不能这样对我”
此时的时笙早已经不省人事,对自己的行为更是毫不知情,她只觉得身心都难受至极,只想要将这些郁闷和不痛快统统发泄出来。
顾越清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不解地皱起眉头,他怎么对她了?
酒店门口,有不少怪异的眼光正停驻在他们两人身,他无奈地叹气,腰杆用力,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许是自己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引得她不满地哼哼,声音娇媚动听,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的。
怀里的女人却是一反常态地不安分,小脑袋趴在他的肩头,水润的嘴唇时不时地触碰到他的脖子,或是磕到他下颚的位置,每次碰到后还对着他的肌肤吧唧一下。
在回酒店房间的路,顾越清几近要被她折磨得恨不能将她地正法了。
他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扒下她的双手,便准备到洗手间弄热毛巾给她擦擦,却在转身之际被她拉住,扑到了床。
时笙浑浑噩噩感觉到她最贪恋的气息在自己的身边,双手不受控制地要将这股气息紧紧地抱住,不准他离开。
“你不准走”
她撅着嘴唇,嫣红的脸颊微微鼓起,看起来粉嫩无。
顾越清艰涩地挪开视线,想要将她的手拉下来,却不想被她用力一扯,整个人直接匍匐在她的身。
“顾越清,你为什么不爱我”神志不清的时笙,此时只是觉得身体空虚,把顾越清的身体当成了是一块温暖的石头依偎着,可是当她紧紧抱住这块“石头”时,身体却被这块石头给压制住了。
鼻间传来她的馨香,夹杂浓烈的酒味,顾越清的呼吸逐渐急促,眼底下沉几分,声音低哑:“时笙,你这是在玩火。”
“嗯?”听见他的声音,时笙越发觉得身体难受至极,娇嫩的小手攀他的脖子,借助着这样的姿势用力地将身微抬,胸口与他紧贴,迷蒙的双眼眯着,“什么火?着火了?快跑!顾越清你快跑啊!”
他喉咙紧窒,一阵无语,几乎要被这个女人气死。
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诫着自己要忍耐,身体紧绷得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她拆吞入腹了。
时笙却没有多想,醉酒后的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她拽着他的脖颈,修长的右腿抬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翻过身来,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顾越清皱着眉。
“下来,否则后果自负。”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语气十分严肃。
时笙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小嘴嘟起,想借力站起来,双腿刚用力起来了一些,立刻无力地瘫坐回去,正正压住了顾越清身。
顾越清闷哼出声,眼底情潮暗涌。
时笙扑到他身,瘦削的下巴生生地磕到了他肩骨的位置,磕得生疼,她吃痛地捂住自己的下巴,娇嗔道:“呜呜,好痛顾越清,你好讨厌,总是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顾越清何曾见过这样娇柔如水的她,那可怜的小表情几乎要让他心疼的要命,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够这样让顾越清怜惜了。
心下颤动,伸手覆在她的下巴,轻揉。
时笙被他揉得脑袋发昏,拨开他的大手,摇头晃脑,低头伏在他的脖颈出,鼻间嗅到他身的味道,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用力地嗅了两口,喃喃:“越清,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