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
“吃早餐了吗?我去给你买点?”
“不用。”时笙柳眉微微蹙起,意识到莫煜谦的抗拒,她犹豫着开口,“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其实我”
莫煜谦举起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边,澄澈的双眸里盈满忧伤的神彩,“阿笙,你再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笙被他眼里的忧伤和刻意地回避给震住了,恍神间,眼前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往外面走了几步,站在了铺着鹅卵石的小道边,瘦弱的肩膀低垂着。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真是个罪大恶极的坏女人啊。她自嘲地想着,完全没有发觉身边有一个人正在靠近自己。
顾越清走到她的身后静静地站着,他刚下车从停车场出来,无意听到了她与莫煜谦之间的对话。
他的心底有着狂喜和激动,可当他看到时笙落寞的身影,内心的喜悦被一种怪异的情绪侵蚀,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丝愤怒和不甘。
这种陌生的复杂情绪,让他不知所措。
“在这里干嘛?”
时笙沉浸愧疚和罪恶感里,身后突然响起了顾越清清冷磁性的声音,不由得吓得身体跳了一下。
她捂着受惊的心口,本能地转过身往后退开几步。
顾越清清冷的眸光隐着一丝愠怒,嘴角斜斜地向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别开脸,想起前几天收到他莫名其妙发来的短信,心下慌张,想着离开这里。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顾越清察觉到她想要躲避的心思,大步前朝她迈出一步。
他向前,她便向后退,一进一退之间,间始终跨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如同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始终不能靠近彼此的心一样。
她和顾越清之间,永远隔着一条银河,最好不相见。
时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默默在心里计算着从绕过他,跑到门口再把钥匙n去打开门,这一连串的动作需要多长的时间。
顾越清早料到她的心思,他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直直盯着她。
她稍有动作,他便探身拦住了她。两人的手臂在不经意间轻擦而过,在彼此的心间擦出了一丝涟漪。
时笙缓下神,冷冷地瞥向他,“你想干什么?”
“约你。”薄唇轻启。
“什么?”她皱着眉,仿佛他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说,我要约你。”顾越清前迈了一步,清冷的黑瞳流露出戏谑的目光。
时笙怔忪了一会儿,在他的注视下心慌不已,她强装镇定,冷冷地说:“我没空。”
“你今天休假。”他是通过方才她与莫煜谦的对话,暗自揣度出来的。
“与你无关。”
她抬脚,想要绕开他的位置,却再次被他挡住,柳眉皱起,“顾越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跟你早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来找我。”更不应该来招惹她,搅乱她的心。
时笙咽下后半句,垂着首,不再看他。
“我以为我们早达成共识了。”
她声音清脆柔和,像是山间小溪流淌而过的绵柔和轻灵一样,淌过他的心间,哪怕她说的话让他生气和不甘,却总好过她面对自己时总沉默不语。
顾越清静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时笙叹息一声,她从来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此刻更加不明白,他和颜沫沫已然订婚,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扬言要约她。
她突然想起了那晚他交给自己的那五百万,心一震,说:“是你说的,你我两不相欠。”
顾越清没有想到她会提起那晚他说过的话,一时愕然,让她从自己的身侧溜走,像躲瘟疫一样地逃进了她的公寓里。
时笙软弱无力地背靠着门边,不敢回头看,生怕他会破门而入,更怕自己的心再次为他颤动。
顾越清只能是她的旧时光,是不能打开的潘多拉盒子,她不能回头,也不能有所动摇。
“今晚有空吗?”
“午一起吃饭吧。”
“你不是喜欢爱情片吗?听说有一部新映的,口碑不错,去看吗?”
办公室里,时笙的手指无意识地下划着手机屏幕,屏幕显示的正是顾越清这几天发来的信息。
自从那天躲开顾越清后,一连几天,时笙都接到他的电话和信息,无论她怎么拒绝,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的拒绝和躲避视若无睹,每天不定时地约她。
时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搜索关于颜沫沫的消息,却只搜到了之前他们二人订婚宴的新闻,以及颜沫沫拍新剧的宣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