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坐上了去沪上的高铁,只是边上却来了一个熟人。
“东哥,一起啊。”周华笑着说道。
“华仔?你怎么也去沪上吗?”马东有些不解。
“是啊,跟你解释一下,林科说你有危险,然后让我跟着你,二十四小时保护。”周华答道。
“就你一个经侦出身的小警察,还保护我?”马东开起玩笑。
“知道东哥战绩一挑十,我就当个边上放哨的。”周华也哈哈一笑。
“那几个枪手抓到没有?”马东想到后问道。
“打死一个,抓了两个。”周华很清楚情况,“都是刘沧龙的手下,当场审讯,据他们称刘沧龙去香港了。”
“又是香港!”马东喃喃自语,“是不是香港那边的圣诞公共假期要放到元旦以后?”
“对啊,一般学校假期都放到元旦后面着呢。”周华道。
沪上被称为天朝的魔都,是国家的金融中心,小小的市区中容纳了超过1500家的各类牌照的金融机构,而一年的金融交易总额更是超过了1400万亿元。
马东下榻的地点是公司定好的四季酒店,茹鑫公司今天的效益不错,主要得益于老马年底的神操作,所以在员工的出差福利上,待遇还是不错。
马开推开窗户,看到外面是淼淼的春申江,这条传说是古代春申君疏浚而成的大河支流,曾经记忆着十里洋场的风华。
“东哥,过来看看,电视上有人在评价你们那只基金呢。”周华叫了一声。
“今年的基金业几乎全行业皆墨,特别是公募基金更是少有盈利的,前三名的公募基金竟然都是债券型转股票型的基金,也就是说他们是因为空仓操作,才得了这个公募基金的前三位。”
“但是私募基金却是强弱分化的非常严重,其中最厉害的茹鑫基金净值增长了20倍,据我的判断,它的增长得益于在金融期货上面的盈利。所以这种盈情况是很难持续的,一个操盘手在手感顺的时候可以无敌,但背起来会要人命。”电视里的嘉宾侃侃而谈。
“我去,东哥这家伙是在黑你啊。这谁啊?嘴这么大?”周华心里有些不平起来。
“休闲西装,头发谢顶,黑色边框蛤蟆镜。”马东呵呵笑道,“天柱证券研究所的廖英杰廖大嘴。”
要说天朝证券行业的奇葩,天柱证券研究所的廖大嘴算是头一号,起初创设了研究所时,命名为天柱,说是要当证券市场的支柱。但是,现实呢?当十年前股指在6000多点时,廖大嘴写得一篇不到万点非好汉的时评,结果指数从6100多点轰然倒下。
当跌到4000点的时候,这货又喊出,右肩构筑完成,迎接新的主升行情的口号。结果还是往下跌,跌到2000点的时候,他又报道说绝对黄金底,继续跌到100点,又说钻石底,到1700点说是婴儿底,后面不出声了,股指倒反弹了。
听着马东的介绍,学过点经济类知识的周华目瞪口呆,“我操,这样的家伙还能在行业里混啊?”
“怎么不能混?现在的金融行业,有一块分支就叫红金融,其实也是眼球经济的一种。人家妥妥地的证券界第一红。”马东呵呵笑道,“听说也有一种作用,有些人把他当成反向指标,听说准确率挺高。”
“这么说,他今天黑你,其实是在夸你?”周华算是反应过来,隔行如隔山,外行看着太新鲜了。
“现在股民都是死多头,他的思想就是迎合了这一点。一般开股评会,估计只要廖大嘴一出席,参加的股民数量会暴棚。”马东看过这方面的报道。
马东想不到的是,他第二天参加路演时,发现了廖大嘴的身影。原来主办方沪江证券为了提升股民参与度,特别请来做嘉宾的。
果然有红的地方,就不怕没有人围观,这来参加的股民数还真不少。马东心里想着这货上台肯定会冒出那一句。
“各位股东,想死你们了。”果然,廖大嘴上台就来了这句口头禅,引来台下股民的呼应。
“辛辛苦苦又一年,过去的一年,是悲催的一年,是缺少母爱的一年。”廖大嘴讲起段子很溜,“因为全年都是爹跌在管。”
“看看我们在过去的一年碰到了什么?买个抗通胀的养猪股吧,遇到了猪瘟买个刚需的医药股吧,碰到了47带量采购买个教育股吧,遇到压缩民办教育买个金融股,遇到了去杠杆买个地产股遇到房产调控买个nn股遇到本币贬值买个游戏股,遇到版号暂停买个影视股,遇到了明星逃税买个通信股吧,还遇了贸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