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抱歉的笑笑:“沮授先生,韩某今天心神不宁,有大事临头,想和先生手谈几局,不知道先生可有兴致?”
沮授无奈的看了看韩馥,又看了看他身后摁着剑柄的韩猛,心说。我就是不想和你下,那你也得答应啊!扰人清梦,非君子所为啊!
当下沮授转身拿出棋盘,将黑白二子拿了出来。二人对面而坐,猜棋开局,结果韩馥拿到了白子,韩馥起手一步,稳稳放在了东北角的星位之上。
沮授凝神看着这枚棋子,心中在猜度韩馥的用意,看来这韩馥是在和我阐明心迹啊!在冀州之地建立根本,正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也!有些意思。但是你能站稳这河北之地,再说大出天下吧!
沮授运子如风,也在棋盘上应了一子,竟然是针锋相对,寸土不让。两个人才下了几步,只听到门外喊杀声震天,城里城外都是响成了一片。
沮授有些错愕的看向韩馥,韩馥却是笑笑:“先生不要惊慌,那里只不过另一盘开始了而已,我们继续!”
沮授看了看韩馥的面色,猜度着他的心思,半晌之后说道:“莫非今夜那城外的冀州军有夜袭攻城之举?”
韩馥点点头:“先生猜得不错,你再猜猜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沮授念头急转,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猜这城内只怕还有内应作乱,而且韩大人已经洞悉先机了?”
韩馥心中震动,这顶级谋士还真是不同凡响。这沮授没有拿到具体的情报,只是自己推算,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可真是智者无所不能了。
韩馥哈哈大笑:“果然是神机妙算,不过那都是我下属的事情,我一个各方面都是平平的平庸之辈,还是要靠他们去打拼。作为我来说,只有坐等的份。所以才会来与先生下这一局,还请先生不要怪我打扰了你的休息才好!”
沮授点点头:“韩大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少有人能及了,田丰,审配,辛家兄弟都是才智之士,太史慈,马忠,高览等也都不失良将之才。不加以制肘,使他们能够充分临敌应变,才能决胜千里。韩大人深明用人之道啊!佩服,佩服!自知之明,就是身为主帅的最大本领了。”
两个人不再言语,继续在棋盘上专心下起棋来。韩猛在一旁却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惦记战事,却又要保护韩馥的安全无法走开,看上去倒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此时的冀州城内,火光四起,无数头戴白巾的世家家丁,打开府门,冲上街头,意欲制造混乱。哪知道就在各自府门,院落周围,早就有无数的官军,城守军在静静守候。大部分家丁连冲出街道都没有做到,就被阵阵箭雨射杀在府邸门前。
这些造反的家丁在头目的带领下,向街头冲去。妄想制造更大的混乱。早有成群的冀州新军,组成一个个方阵,手持兵器,无情的碾压过去。一排排的长枪整齐刺出,对面的家丁队伍哀嚎连连,鲜血将地面涂成了红色。似乎在告诉人们,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