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抬头观察着城楼上的动静,过了不长时间。几面盾牌架起了一个防御的阵型。一个身穿红色东汉官员服饰的中年文士在城头露出身形来,身后还有一员虎背熊腰的武将手持一双铁戟卫护在侧,想来定是那韩馥韩文节了。
这韩馥看上去倒也眉清目秀,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滴溜乱转,一看就是个狡诈之人。
麹义催动马匹,向前而来,在三百五十步外停下了马匹。抬头说道:“城楼之上可是新任冀州牧韩馥韩大人吗?”
“不错,我正是韩馥!想来你就是这冀州军的主事之人麹义将军了?”韩馥看着城下这员将官,心中情绪也是十分复杂,此人也算是一员虎将,奈何却不为自己所用。性格过于狂傲,在历史之上,此人先叛韩馥,后又对袁绍升起了异心,用现代话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五仔。
“我正是麹义!韩馥!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你到这冀州还没有几天,就搞得天怒人怨。我大军征讨黄巾,你却不发粮草。在邺城欺压故旧官吏,任人唯亲。无辜扣押我冀州军军中将校。上任不过十余日,就犯下过错无数!你不配担任我冀州的州牧。“
“我冀州军全体将士,无人愿意奉你为主!我们要将你武力驱逐,另立新主!韩馥!你要是还有自知之明,就令你的手下这些散兵游勇放下武器,如若不然,等我大军攻进邺城,小心你的性命!“
韩馥气的都乐了起来:“麹义啊麹义,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是大汉朝廷钦命的冀州牧,地位合理合法,具有这冀州所有的军事,人事任免权,谁敢不服?“
“我任命冀州官吏更替,还用请示你吗?这是我的职责之事。你征讨黄巾,早不去,晚不去,等我到任之日,你才匆忙出发?你置我于何地?你的军中将校把持冀州州牧亲军,邺城城防,你是要一手遮天吗?我看你说的另立新主,就是你麹义本人吧?你气势汹汹的要拿你的上官问罪,谁敢给你粮草,我看你啊!你是疯!你是傻!你是唯一的二哈!我就骂你,你有什么办法,嗯哼哈!
韩馥骂的吐沫星子横飞,城上城下,两边将士都听得是目瞪口呆。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两军交战骂战的,不过像韩馥大人这样,都能骂出歌声,还这么押韵的还是生平仅见啊!
“好你个韩馥小儿!竖人!鲁钝粗俗,真禽兽也!”麹义忍耐不住,开始还口了。
韩馥长出一口气,好啊!自己就等着你这家伙还口,看我不骂死你。韩馥将袍袖挽起,用手点指城下,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孙子!你还好意思腰挎宝剑?我看你是上剑不练连下剑,天生下剑!铁剑不练你练银剑,天生银剑!我看你注定会人剑合一,你就是剑,剑就是你,是为剑人!”
城上城下一片石化,韩大人这骂人话花样翻新,听得这些士兵一个个如痴如醉,大家都听傻了,哪里还顾得上下面麹义大将军的感受,一起高声呐喊:“彩!”
韩馥洋洋得意的左右拱拱手:“承让!承让!”
麹义哑口无言,但也有自知之明,抡起骂人,自己和对方那是一个菜鸟级,一个大师级,多说无益,再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了。他将一肚子窝囊气咽进腹中,拨马就要回转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