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燕咬了咬嘴唇,看了看韩馥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情。这个韩馥啊,真是的。本事不大,倒会逞英雄,不过这才像个男人。韩馥似乎感觉到侯燕的目光,转过身看向她,露出一丝痞痞的笑容,故作轻松的挥挥手。跟着冀州军骑兵转过弯路消失不见。
冀州军此次来的确实是快捷无比,邺城的探子居然没有发现端倪,张合的左军已经突进到了城郊。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韩馥在冀州军中左看右看,心中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做俘虏,古代对待犯人会怎么样?有没有老虎凳?有没有抽皮鞭?有没有滴蜡烛?有没有夹手指?自己这细皮嫩肉的,那可要皮开肉绽喽!
这支冀州军被打上了太多统军将领的烙印,对大汉朝廷和自己这个州牧毫无忠诚可言。只要是统军将领一声令下,这些军人就敢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砍翻在地。所以说自己现在身处险地之中,那是不争的事实。麹义狼子野心,如果这张合真把自己交给麹义,那么这条性命就算断送了一半。韩馥心思急转,在思索脱身的良策。
他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审配的情报,张合,李历均为皇甫嵩旧部,历来与麹义不和,要不自己冒险试一试劝降此人。说不定还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对,一会儿就这么办!
马队行走不远,在一处山坳处露出了冀州骑兵刚刚修筑好的大营。张合带着队伍走进了营地,吩咐人将韩馥押到后营看管。
中军大帐之内,张合在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思索了片刻,他心中举棋不定,该如何与这韩馥说明自己的心思呢?自己可不想和他这个冀州的最高长官作对,这可都是麹义的主意。
他转念一想,韩馥此人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投靠,还是要看过此人的言谈举止才能决定。可不能贸然决定,以免害了属下的弟兄们。半晌之后,才打定了主意,吩咐人将韩馥请进了营帐。
韩馥站在帐中,看着眼前这个在后世久负盛名的名将。张合身高七尺半,虎背熊腰。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个正直的军人。
韩馥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张将军,按照职位,你们也是我属下的兵将,为何会对我的卫队和斥候痛下杀手。这到底算怎么个意思?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张合表情复杂,半晌无语,从案几之上拿起了一张公文递了过来:“韩州牧,这是麹义大将军告冀州全军的文告,您先看一下吧,看完你就全明白了。
韩馥看了看张合,将那张文告接过来仔细阅读。只见上面洋洋洒洒,足有数千字之多。先是说明了韩馥乃是奸臣董卓派来的州牧,并非合法身份。又说韩馥在邺城废除官吏,吞并冀州军亲卫营和城防军。任用私人。还扣押冀州军家属,克扣冀州军军需粮草。罪在不赦。最后是麹义的决定,麹义自任冀州牧兼冀州将军。命令各部日夜兼程,要把韩馥部消灭在邺城区域。
韩馥拿着这张文告,气的双手发抖,自己想过这麹义飞扬跋扈,难以驾驭,到没想过此人还真是狼子野心,见自己将要掌控冀州全局,就对事情混淆黑白,要明目张胆的借助冀州军主力和自己争权了。自任冀州牧兼冀州将军,打得好一副如意算盘啊!
韩馥嘿嘿冷笑,猛地看向张合:“张将军,你对这张文告怎么看你是要抓我去见麹义,还是要做大汉的忠臣,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张合面露挣扎之色,他说道:“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韩大人,我是麹义的部将,怎么可能违抗他的命令呢,所以,韩大人,我只能说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