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知道呢?爱情让人发疯。也许平时的黄璐并不是陷入爱情中的黄璐。不可用常理判断。没准他就是个失恋了会把手机关掉,把自己锁在家里屏蔽一切,痛哭几天才能恢复的人。前晚跟我同电话只不过故作轻松?
逻辑不对。故作轻松打给我,只要我没拒绝他,他当晚肯定会来我家一诉衷肠。既然没来,他应该就是真的很轻松,担心着第二天上班的早起问题,所以才不来我家。那他抱持着分手就分手,一身轻松的心态的话,这手机关机就说不通了。
难道是两次我打电话都碰巧关机了?我思虑着又给黄璐拨去电话,仍是关机状态。我觉得应该是从昨晚我打电话到现在,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我放心不下,找出黄璐家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喂?你好,哪位?”是黄璐的妈妈,他和父母住一块儿。
“阿姨您好,我是黄璐的朋友,我叫胡永一,请问黄璐在家吗?”
“永一啊,他不在家,不知道野哪里去了。找他有事吗?”黄璐妈妈回答得很干脆,像没事人似的,完全没有担心的语气。我也被黄璐妈妈感染,稍稍松开揪着的心,缓解紧张。
“没什么事,就是打他电话关机了,想看看他在不在家。”
“对哦,我打他电话也是关的,我以为他小子故意设置的铃声用来骗我呢。”黄璐妈妈大大咧咧地笑着说。
“呃,没别的事,阿姨,黄璐回来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吧。”
“好的好的,没问题。”黄璐妈妈说完,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却止不住的心慌意乱。蹦下床跑到书房,翻箱倒柜地找,慌乱的阵仗打扰到了正在打闹着玩的糊糊和玳瑁,它俩停下动作,傻愣着看我。
“来来来,糊糊,玳瑁,”我从置物柜里找到一条针织围巾,那是去年黄璐亲手织的。他心灵手巧,勤俭持家,说是亲手织围巾送同事朋友,能省许多送圣诞新年礼物的钱,而且纯手工还显得情意满满,一举两得。我把围巾递到糊糊面前,“糊糊,上面黄璐的味道还浓吗?”
糊糊刚把鼻子凑过来嗅,就露出恶心想吐的表情,竟还真打了个干呕。“浓的要命,一股骚浪娘们儿的气味。”
“!”我转而把围巾递到玳瑁面前,“来,玳瑁,你闻闻这个味道,再蹭蹭这围巾……”玳瑁乖巧地嗅了嗅围巾,并没有像糊糊那样没礼貌地露出恶心的表情,只是抬头看我,我接着把围巾裹在玳瑁身上,揉搓着它。它这才一脸不高兴地踢我挠我,嗷嗷直叫。
“你想对本喵干什么?真讨厌!”玳瑁生气地大叫,挣脱围巾的包裹。
“玳瑁,帮我记住这个味道,明天我想让围棋它们帮忙找找这个味道的主人。”希望不是我神经过敏,我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