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智深禅师发话,既然法号不醉,自然就不准戒酒,要不然还参个屁的佛。
就这样,在陈小灯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成了一名金果寺的二代弟子。
两年光阴飞逝,陈小灯学艺已成,自然就要下山普渡众生了,这可是佛祖定下来的业务指标,完不成任务是要被打板子的,就算他是智深禅师的直系弟子,也不能免俗。
于是,下山后的陈小灯,在选择纠结的情况下,才来到了大风山来度化世人。
只是世人难度,大风山的山匪一个个顽固不化,哪有那么容易度化。
不醉和尚心一横,既然度不了,留着何用?
正好祁天城的霍严将军也想收拾这帮山匪,于是,陈小灯领了协军手令,要上土匪窝里来个里应外合。
只是这山上的土匪窝却不收自己,这可把陈小灯给难住了。
“投名状啊,投名状!这可如何是好?”不醉和尚小酌一口,“难道真要我献上两颗人头不成?”
山林间,鸟语花香,美景如画,只有陈小灯在唉声叹气。
白影筛筛银光撒,自有林间清风来。
清风来没来,陈小灯懒得搭理,但是,远远的,两个人头倒是过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远远行来的两人,居然满身是血,可是行走间,龙精虎猛,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陈小灯暗暗心惊,能在大风山一代行走的,都不是一般人物,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路,只有先躲在巨石后面,先观察观察再说。
行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越和蒋天尘两人。
两人现在简直郁闷不已,样子更是狼狈不堪,浑身血污不说,还找不到水源清洗,尽招蚊子苍蝇。
这几天来,雷越两人简直唏嘘不已,虽然知道大风山一代山匪横行,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山匪。
两人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竟然遇到了十多波土匪,见到两人势单力薄,就要痛下杀手,两人又不是吃亏的主,好在实力强悍,一路上竟硬生生的杀了过来。
今天已经遇到四次土匪劫道了,蒋天尘不停的咒骂:“这土匪窝的强盗也太多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以后不是被砍死的,而是被累死的。”
两人骂骂咧咧的走着,路边的一块巨石立马映入了赶路两人的眼帘。
大石上用血红的朱砂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瓦寨!
大石下面还斜斜的立了块不起眼的小木板。
歪歪扭扭的写着山贼重地,严禁进入!强行进入者,管杀不管埋!
“天瓦寨?妈蛋,又是个土匪窝。”
雷越已经都要无力了,这一路上到底是有多少山贼啊?
两人直接无视而过。
两人又不上山,只是过路,自然一点都不在意这什么山贼重地。
这时,雷越的唯我领域却报警起来,雷越立马站定,对着巨石的方向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见到没什么反应,雷越向蒋天尘发了个眼色,示意后面有人。
正当两人要去探查的时候,一个光头冒了出来。
“阿弥陀佛!”
只见一个小和尚拎着酒葫芦站了出来,双手合十,高唱法号。
这个小和尚眉清目秀,神色恬淡,一身浅灰色的和尚袍子,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可是在腰间却系着一个好大的黑葫芦,而且上面还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红纸,上面就写了一个字酒!
雷越和蒋天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状况?酒肉和尚要打劫?
“你什么人?别以为穿个袍子就是和尚。”蒋天尘立马大喊。
陈小灯一挠头:“我…我是天瓦寨的。”
雷越两人眼色一对,急中生智,雷越立马道:“哦,原来是朋友啊,我们是隔壁山头的。”
雷越也不作他想,这几日遇到了太多土匪,实在是厌烦了,刚才小和尚一说,突然计从心来,何不假装自己就是土匪呢,这世道连和尚都当土匪了,自己有什么假扮不得。
想到了这里,两人立马一副土匪的样子,打招呼起来:“我们是前面山头的,我们才来不久,小师傅您一定是前辈吧,以后多向您学习啊。”
陈小灯一听,顿时一声冷笑:“看你们满身血污,今日生意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