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慈遥遥操纵卞雅的肉身修炼太一筑基经,不知耗费了多少灵丹妙药,终于凝结道胎,成就金丹,潘乘年殚思竭虑,另辟蹊径,助卞雅汲取妖气,按部就班修炼天狐地藏功,将一枚飞天梭洗炼为本命物,以为钥牡,进而锤炼妖元,祭炼山河元气锁。
一年年过去,血脉的差异渐渐显露,卞慈长得快,卞雅长得慢,姐姐愈来愈像姐姐,妹妹愈来愈像妹妹,姐妹二人虽然容貌相仿,却不再是最初那么惟妙惟肖,难以分辨。
卞雅只是一具偶有神智的行尸走肉,卞慈才是真正的主人。
阳锁吞吐着鱼口中的飞天梭,在空中肆意穿梭,似乎沉寂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出来透透气,欢喜雀跃。潘乘年掀动眉毛,凝神看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阿慈,将阳锁收起来吧。”
卞慈答应一声,闭目凝神,左手捏定法诀,右手缓缓一招,卞雅忽然止住笑,像牵线木偶般一跃而起,低头垂发,下颌磕着锁骨,双臂晃晃悠悠,仿佛没了骨头。
低沉的咒语喃喃响起,带一丝沙哑,一丝温柔,如泣如诉,卞雅猛地睁开眼,瞳孔失去了神采,双手结成手印,十指轮动,幻化出一片虚影,骤然静止。一声清啸,鱼口中的飞天梭趁着吞吐之机,奋然挣脱束缚,星驰电掣般飞回,阳锁紧随其后,在含住钥牡的同时,从卞雅眉心钻入,消失无踪。
卞慈收回功法,发际白气氤氲,神情倦怠,她抢上一步,张开双臂,卞雅浑身一软,失去了支撑,恰好倒在她怀中,轻得像一朵莲花。
“师父,阳锁为何有此异动?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潘乘年四下里打量着洞府,悠悠道:“它在寻找阴锁。吾紫阳选中的人,来过这里。他来过这里,就在我们之前,兴许是前脚后脚。”
卞慈微微喘息着,慢慢蹲坐在脚跟上,卞雅蜷缩在她怀里,手脚软绵绵垂落,声息全无。“怎么办?要追上去吗?”她心疼地望着妹子。
“先歇一会再说,不急。”
卞慈紧紧抱着妹子,不肯松手,就这样蹲在地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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