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冶点点头,向鲁十钟道:“十钟师弟,你呢?”
鲁十钟言简意赅道:“辛老幺,一十三处窍穴。”
“云鹤师弟一脉暂由我照看,其门下弟子魏十七进展最快,凿开八处后天窍。此三人俱是试炼弟子中的佼佼者,各有所长,代表齐、鲁、张三脉参加小比,排定名序。”荀冶衣袖一挥,手中多了一个签筒,筒中插着三支竹签,模样一般无二。
“十钟师弟,景和师妹,你二人各抽一支签。”
鲁十钟上前,抽出一支长签。张景和抽出一支短签,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不是下下签。
荀冶把最后一支竹签抽出来,也是一支短签,这一次小比,由魏十七对胡镛,胜者再与辛老幺交手。
当下魏、胡二人来到青石地中,相对行礼。
胡镛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材颀长,相貌俊朗,眉宇间透出书卷气,着实引人注目。他左手提着一柄长剑,剑鞘用布条裹得严严实实,剑柄露在鞘外,破败陈旧,磨损不堪。
张景和心中颇有几分期待,这胡镛出身官宦世家,自幼饱读诗书,他手中的湛卢剑是祖传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据说出自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之手,灌注元气后,可与飞剑相匹敌,最是厉害不过。不过湛卢剑质虽佳,却被重剑克制,辛老幺的无锋重剑一出,胡镛只得甘拜下风。
众目睽睽之下,胡镛顾盼自得,他从鞘中拔出一柄长剑,样式古朴,剑刃长二尺九寸,宽二寸,光华内敛,神物自晦,连奚鹄子都不禁眼前一亮,暗暗沉吟。
剑种易得,飞剑难求,有多少人凝成剑种,却偏偏找不到一把契合自己的飞剑。
“魏师兄,请!”胡镛拔剑在手,精气神为之一变,他左手引剑诀,右手手腕一翻,摆出一个“苏秦背剑”的架势,衣袖飘飘,风采过人。
胡镛卖相实在是好,魏十七仿佛看到无数星星眼,听到疯狂的粉丝在尖叫,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揍趴下,一定会粉碎万千少女的心,希望其中不包括秦贞他忍不住看了秦贞一眼,却见她目不转睛望着自己,觉得很欣慰。
魏十七从背上解下铁棒,很想跟对方打个商量,劝他干脆弃剑认输算了,转念一想,这胡伯楠一看就是顺风顺水的公子哥,没吃过什么苦头,定会把良言当嘲讽,怒发冲冠,还是用事实说话吧。
他也不客气,擎着铁棒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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