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以来备受绞痛的朱常洵感觉自知道龙虎山张真人讲法,自己决定拜见以来体内的难受竟然有许微的减弱。
朱常洵兴奋异常,感觉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人更对张真人充满了期待。
沿途景色单调,萧瑟荒凉,自然无法同王府比较,朱常洵蜷缩在车厢当中,夕阳垂落,随行护卫告知抵达平逢山山脚。
马车靠停,管事挑开车帘。
自山脚就能看到道观,斑驳的小径,两侧缠有藤枝的老树根,还有结伴而行的人员。
夜色降落在即,此时郊外荒山上行人却一反常态的众多,多半都是衣着华贵,自然不是游人或者灾民,很明显都是拜山聆听讲法的富贵子弟。
下车时朱常洵适才看见身后开阔地段排成长列的马车,或者古典,或装饰讲究,见首不见尾。
朱由崧靠近了上来,一脸的兴奋。
随行人员山下等候,朱常洵命令管事和八名护卫随行,本着心诚则灵的态度,没有抬轿上山。
两名护卫搀扶,朱常洵颤巍巍拾阶而上。
途中听到前方四人交谈,聆听时知道对方从南阳千里迢迢而来。
目的就是想获得张真人仙丹。
语气中没有丝毫舟车劳顿的抱怨,推崇的言辞和决然的神情表达着只要仙丹不到手,情愿跟随张真人天南地北的执着。
夜色垂暮时朱常洵跟随前方四人抵达上清观,宽阔的场地有序的摆放着蒲团,已经有黑压压的人群打坐,现场鸦雀无声。
法坛没有多余的装饰,两名道童面容清秀,脱俗出尘,年纪轻轻却有渊渟岳峙的气度。
“观一叶而知秋,看两名道童就知张真人仙羽”朱常洵感叹一声。
靠近法坛的前排方向更能目睹张真人仙容,但早就被人占据,这种场合,众目睽睽,朱常洵自然不会抢夺豪取,按次序打坐在距离法坛近七八丈距离的区域。
冬季日落,夜色来的迅速,光线已趋于昏暗。
有悠扬的声乐响起,法坛左侧道童开口:“张真人光降”
声音悦耳洞穿力十足,寂静打坐的人群发出许微的喧哗声。
朱常洵、朱由崧及其身边管事挺腰凝神,惊耳骇目的景象轰然产生。
法坛前方大鼎处有炫目的亮光绽开,青莹莹的光晕炫目夺神,光团中似乎有云雾产生,四周氤氲。
骤然产生的亮光和烟雾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向大鼎和法坛,朱常洵身体一震,口干舌燥,朱由崧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法坛。
包括侍卫在内,所有的人员目光都被吸引向法坛区域,没有人注意到藏身在古松上的文无忌。
人便在地面人群的惊呼中飘出,自天空缓缓飞降而来。
夜风习习,道袍飞扬,人在空中保持站立的姿态,右手抱拂尘,左拈决。
“我的天……”
朱常洵听闻到侍卫口中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叫。
由高到低,降落的极为缓慢,距离法坛丈高的时候张真人拂尘摆动,人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更大的惊讶声如雷般产生,打坐的民众跪拜,张真人纹丝不动在空中,拂尘甩动,光线和烟雾从大鼎再一次产生,两名道童吟唱,人在空中的张真人缓缓落地。
朱常洵、朱由崧及其管事目瞪口呆,肾上腺素被分泌到极致,脑袋嗡嗡作响。
“父王,张真人是神仙,就是神仙”朱由崧面红耳赤,兴奋异常。
朱常洵身体都在颤抖。
眼神荡漾着异样神色,很容易同出入王府的道士对比,眼前的张真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天师。
霎那间,朱常洵想到了自己病愈乃至是长生。
跟随人群,此时的朱常洵父子就像狂热的信徒一样开始跪拜。
能在近距离唬到陆仟,昏暗的光线下自然也让王府侍卫一惊一乍,毫无怀疑。绝对算得上高手的侍卫也能看得出来不会有任何轻身功夫能如若张真人那样临空虚度,更何况还有惊为天人的悬空漂浮。
遂即侍卫也加入到跪拜的行列当中。
文无忌神棍一样的表演让福王没有任何怀疑的将其当作是神人,毕恭毕敬。
知识就是力量!未解的科学就是神秘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