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聚集的土默特部士兵冲了上来,“杀”的一声炸雷般声响,雪慕突了过去迎战向一名手持狼牙棒的对手。
沉重的狼牙棒被挑飞抛入空中,长矛刺入对方胸口,虬结的肌肉里像是有火焰在炸开,魁梧的土默特部勇士被雪慕挑入空中挥了出去。
“轰”失去生命特征的尸体在撞翻多名兵士之后砸在地面激起一片飞雪。
主帐方向
清醒的巴尔阿弼咬牙切齿,营帐燃烧着烈焰,周边喊杀声如织,不断有手下冒死营救,随后扑上靠近的兵士要不被赞章手下拦截,要不被赞章劈砍在地面。
“降者生,命令兵士放下刀枪”赞章周身染血。
“畜生,我”
唰,刀光一闪,头颅飞向天空。
一刀砍飞巴尔阿弼头颅,赞章单手将尸体举在空中。
“巴尔阿弼被格杀,不服来战”
鲜血的腥味在寒冷的夜色中蔓延开来,进入大营的四门寨士兵自各个方向纵火的同时目标明确的厮杀向马场、中军、辎重区域。
厮杀被拔高的一瞬间,双方人数优劣本应该产生的格局走向完全的颠倒了过来,互动中四门寨士兵都是有目的灌酒,烟花打向天空的时候又是第一时间拔刀,第一波砍杀产生的时候土默特部巨大的伤亡已经呈现了出来。
铁血旗士兵单兵对战能力完全不逊色彪悍的蒙古士兵,被整编的土匪流寇同样凶悍,前套平原土匪、流寇生存条件不比努鲁儿虎山,土匪、流寇相互火拼,在蒙古诸部夹缝中生存,恶劣环境磨砺下的土匪、流寇都是将脑袋绑在腰带可以玩命的人,也就是遭遇到了赞章龙骑兵被打的没有脾气的收编,火光冲天,厮杀声震耳,脾性里面的凶悍彻底被激发而出,各个血灌瞳仁,狠辣出手。
大营土默特部士兵先是被赞章步军杀的手忙脚乱死伤惨重,随后又遭受重骑兵掩杀,里外不能兼顾。
以中帐,兵马场、物资区域为主形成大大小小的交锋点,失去有效调度的蒙古兵士顺着喊杀声汇聚,顾此失彼,沿寨墙运动的轻骑先是攻入马场,彻底瓦解土默特部组织骑兵反击的可能,随后轻骑主力自西北寨门攻入大营。
轻骑数量超出重骑兵,面对失去战马形同步兵的土默特骑兵,席卷而来的龙骑兵犹如绞肉的机器般高效的吞噬着。
攻入大营的重骑兵横扫靠近向主帐方向,一名铁塔一样的土默特部猛士狼牙棒砸飞两名四门寨兵士,呐喊一声,狼牙棒横扫向对冲而来的重骑兵,战马嘶鸣,四蹄翻飞轰然倒在地面,鲜血和雪花迸溅而起,下一刻,左右而来重骑兵两把长枪突刺进入铁塔般威猛的土默特部猛士胸口。
枪锋从后背穿透而出,将人高高的挑起,勇士在空中怒吼着,重骑推着人奔出一段距离,哗啦一声被撕碎。
内脏、鲜血洒落在地面触目惊心。
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对抗冲入大营的重骑,来不及奔跑的人员全部被踩踏在地面,鬼哭狼嚎。
南楚只来及抢一匹战马,龙骑兵重骑掀起的血浪便推进了过来。
土默特部第一勇士南楚只能逃,普天之下,没有单人力量能对抗重骑兵的冲锋,南楚相貌被雪慕牢牢的印刻在意识中,南楚骑马本来就醒目,体形和赞章描述的人物信息完全一致,雪慕大吼一声:“南楚,巴尔阿弼被格杀,土默特部要完蛋了,过来与我一战”
拉开扇面奔驰的重骑兵两翼交叉便将南楚所在整片区域包围了起来,中路凿穿而过将区域内蒙古兵士踩踏在地面遂即又向两翼分散出去。
像穿花蝴蝶一样完成一次行云流水的变阵,中军掩杀向两侧,两侧数十骑则围困住南楚,雪慕拍马上前。
“都看到了,大营已突破,马场被占领,没有骑兵,任何对抗只能遭受到更为猛烈的s,你我一战,如若你胜,你可带土默特部残兵离开,我不阻拦。如若你败,率众投降,这是你营救土默特部的唯一机会。”
言落雪慕镔铁长矛刺向空中,数十重骑拉开冲刺的架势。
雪慕绝不拖泥带水,南楚拒绝,自己也无需同对方缠斗,直接利用重骑将南楚踩踏成肉泥。
火光投射拉长身影,南楚举目,对手重骑兵主力已经推进向主营方向,兵马场、物资区域火光冲天,厮杀声快速推进。
从节奏当中南楚轻而易举判断是对手另外一支骑兵,兵马场被对手控制也意味无法骑兵对战,没有骑兵针锋相对,这种混乱的局势下是没有力量可以对抗对手重骑。关键是一旦拒绝,自己会被重骑踩踏,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冰凉的触感死死的攥住南楚。
这已经不是如何思考稳住局势的问题,而是战事将以如何惨烈的结局收场。
“言而有信?”南楚问。
“言而有信!”雪慕开口。
“好”南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