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暴涨,一名教徒颈脖被切开,身体跨前一步,刀势快捷的落在钟盐亭前方的一名教徒身上,胸口连皮带骨一齐被斩开,粘稠的鲜血轰然喷溅,血腥气直入钟盐亭鼻端。
一瞬间对战的优劣顿显。
“操”
钟盐亭扭头奔跑。
蓝燕子被短暂阻挡的时刻,莫胭已经幽灵般的从蓝燕子身侧掠了出去。
钟盐亭视线有人影飘出,人色厉内荏的大吼劈砍出一刀,刀势落空,剧烈的疼痛感自腹部传来,肠胃都似乎要痉挛翻腾起来,随后钟盐亭感觉出现在视线内的人影飘了起来,胸口、背部、脊椎部位连续中拳,脑袋轰然一声炸响,耳际中似乎能听闻到骨骼不断碎裂的刺耳声音,初始的时候疼痛刺激下还能喊叫几声,随后血气呛住咽喉,唇齿间只有嗬,嗬的声响。
持续而沉闷的击打声音之后钟盐亭飞出两丈距离摔在地上。血浆从口鼻、衣服里浸出,胸腔被打碎,肋骨、脊椎断裂。
脱离善友会,游遍大江南北的莫胭沉淀了浮躁,看透了自己心中的尘世,但却没有丢下身手,反而出招时更加的凌厉果断。
“漂亮呀”蓝燕子夸赞一声。
宅院另外方向同时响起密集的金铁交集声,火星四溅,鲜血飙射,将一名扑来的大乘教教徒
劈得倒飞在空中,风四娘挥舞着巨刀杀下向周山溪。
“拦住”周山溪指令,有教徒冲了过来遂即就被巨刀削掉头颅,风四娘人掠了过去,鲜血适才在腹腔压力下冲入空中。
风四娘身体急旋,双错,衣裙匹练般响动,身体似乎要溶入刀光当中,鬓角黑发飞扬,气吞山河,霸道无比
“疯婆娘”
一声怒吼,周山溪持刀冲了上去。
惨嚎声凄厉的彻响在园内,周山溪连人带刀被劈飞,人摔在地上滚了出去,周身染血,握着长刀的右手掉落在另外方向。
人忍痛翻身跃起,脚步踉跄的向内院逃跑,两名霸刀营军士左右拦截,刀光交叉,继手臂之后头颅也冲入空中,人木桩般栽倒在地面。
周山溪被风四娘巨刀砍中,嘶声裂肺的惨叫声落入耳际时范岩已经到了侧园,依仗对院落建筑的熟悉外加身手了得,范岩避开了凌寒。
惨叫声更加剧了范岩走为上策的坚决,人掠墙而出,戒备的霸刀营军士发生预警拦截而来之前兔起鹘落消失在树林当中。
树倒猢狲散,大量的教徒开始尝试突围外逃,普通教众哪有范岩的身手,无一例外被埋伏在的霸刀营军士追杀殆尽,厮杀声渐落最终彻底平息了下来。
弥漫着血腥气的宅园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横卧的大乘教教徒尸体,稍后的时间,范岩逃脱的信息和宅园内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揭露了出来。
范岩的逃脱颇让风四娘、莫不问遗憾,归根结底还是对方警惕性十足及其自身武学造诣,让人震撼的是宅园内埋藏的秘密。
俘获有男女七十多人,不乏堂口内身份极高的教徒,审讯中得知宅园内还有密室、地牢。其结果从地牢中营救从范岩手下从各地掠劫而来誓死不从被折磨奄奄一息二十多名身份不同的女子。
还有就是钱财,折算银两数额过万。
藏储有钱财的密室内还有一本账册,细致的罗列了大乘教在济宁区域吸纳的大户、宦官子弟姓名及其大乘教对济宁各机构贿赂出的钱财数额。
从治署衙门到地方巡检司被大乘教渗透的七疮孔。
账本上是一个个在济宁区域声名显赫的名字,地牢中则是惨不忍睹的画面。
女子个个着亵衣且凌乱,露出来的肌肤渗透着血迹,为防止咬舌自尽,嘴里也系着绸布,眼神散乱,听到丝毫的动静便呈现出扭曲挣扎似若颠狂的模样。
俘虏中有大乘教圣女,安排服侍,被关押的女子穿衣战战兢兢走出地牢时便有人不顾失态冲入绵绵秋雨当中跪俯在地面嚎啕大哭。
风四娘抗着巨刀默不作声但柳眉倒竖,莫不问知道这是风四娘愤怒到极致的表现。
胭脂刀莫胭神色冷凝,杀气渐浓。
对于大乘教所作所为,莫胭知道些许,但地牢中的一幕还是超脱了想象也撕裂了莫胭底线。
俘获的人员集中关押,营救的女子暂且安顿由琮记人员询问家世籍贯。
风四娘、蓝燕子、莫不问、莫胭等人聚在前厅内。
前厅正院假山堆叠,古树参天,树冠如伞,遮挡着斜风细雨也阻隔了后院恢复正常后哭哭啼啼传来的悲切声音。
将手册掷在桌面,风四娘怒目:“为虎作伥,大乘教能为所欲为,是因为同地方官府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我也是没有料想到大乘教有如此n”莫胭自言自语。
风四娘不是针对莫胭发怒,胭脂刀也不是对风四娘解释,胭脂刀和大乘教本来就没有关系,如今同善友会更不存在瓜葛,能协助众人,还因为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