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喊杀声中人如海潮,越来越多的琉球兵被冲散,顾目四周,血肉横飞,不断的推进当中终于有琉球兵被冲散向海边溃逃,先是一小股,随后一大股,最终越来越多。
“不要杀我,投降,投降呀”一名琉球兵破胆跪地求饶。
莫莨踢了一脚:“起来,跟着我杀”
脸上、身体都是沾染的血肉,杀气冲天,琉球兵战战兢兢起身,随在莫莨身侧。
中军方向
达勃基呵喊声如雷
“不要被利用,过来受死”
达勃基手持一把开山斧,身披铁甲,轰的一声,开山斧将一名狼兵连人带藤盾劈了出去,有刀光斩在身上,火星四溅,达勃基毫发无伤,巨斧平削,出刀的狼兵头颅旋飞。
“盾阵,盾阵”藤学成大喊着扑了上去。
盾牌被巨斧砍中,木屑横飞,血气翻涌,藤学成一步不退,长刀刺在小腹盔甲上,没有穿透进去,达勃基稳如泰山,巨斧再一次劈砍了下来。
弃刀,双手持盾,全力抵抗,藤盾几乎被劈开,一名狼兵自地面滚了进去,盾牌狠狠砸在达勃基膝盖上。
终于感觉到揪心的疼痛,达勃基起脚踢飞砸中自己的狼兵,转瞬间四面盾牌推了过来,将达勃基挤在中间。
左右驰援过来的间切军全部被狼兵截杀,四面盾牌挤住,一名狼兵跃起挥盾砸向达勃基头部。
“受死”巨斧反撩,空中狼兵倒飞了出去,相同的时间,藤学成自地面拾刀,顺着持盾推挤自两名狼兵间隙中蛇一样滑了进去,刀尖狠狠扎向达勃基脚面。
“噗”长刀几乎划开了右脚,脚趾连心,达勃基发出一声惨嚎,人被四面盾牌砸翻。
人自地面前滚翻出,劈向达勃基面部的长刀被巨斧格挡,左右两面盾牌砸在达勃基两脚,左脚重创,右面的盾牌几乎将已经受到刀伤的右脚切下。
凌迟般的疼痛瞬间抽掉了达勃基力气,藤学成第二刀落下,砍断达勃基赤巨斧的手腕。
鲜血飙射四溅,藤学成跨步骑在达勃基身上,长刀对着颈脖狠狠一拉。
“去你的”
达勃基头颅被割了下来,远远扔向间切军队列当中。
海面炮声隆隆,遭受火船攻击的船只接二连三b,海岸夜色之前的最后一缕余白被血色湮没。
强悍而决然的攻击,已经有大量琉球兵士珍珠倒卷帘一样被狼兵夹裹着冲击向摩萨兵、间切军、首里亲卫。
如林的枪阵冲入对手当中,枪锋刺破了软甲、衣服、刺进肉里、然后刺出去、推进、哗啦的拉开骨骼和身体、鲜血飚飞。这一瞬间,海岸所有区域猩红充斥了视野。
岑蒙所部狠狠的撕裂了对手。
决定格局的是文无忌的计谋,但左右战事走向的却不是兵法和谋略,而是士兵意志,狼兵埋藏在体内的血性从恶石岛战斗打响以来一点一点的被激发,最终到了石垣岛时被刺激到峰值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真正的刀锋已经被狼兵握在了手上,化作了战场上凶狠的奔突。
尸体遍布在石屋营地以西区域,从倒戈的琉球兵把头,营头口中知道对方领军将官是川田义朗,厮喊声也疯狂的震彻在海岸。
“达勃基死了了”
“川田义朗死了”
“杀川田义朗”
各种真实的,不真实的信息弥漫在战地当中。
藤学成前方已经有数百名的琉球兵被编制了出来,前一刻还在同狼兵厮杀,后一刻就要面对间切军、首里亲卫,诸多的兵士放不开手脚。
“噗”沉闷的击打,藤学成刀背拍打在一名琉球营头身上。
“特麽的,畏畏缩缩,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吃的屎还不够,看看那边,也是琉球兵,加入也就半月时间,现在追着间切军、首里亲卫满地跑,这才是爷们”
藤学成人冲了出去,稍微发呆的琉球兵营头捡起刀,效仿狼兵将刀把绸步缠在手腕,人也冲了出去,不久之后,营头长刀劈砍入一名摩萨兵身体。
事实而言,在海面彻底处于劣势,陆地又遭受到凶悍攻击前提下,不管是摩萨兵还是间切军兵士,都已经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格杀动作变形,早就没有狭路相逢决死球求生的勇气。
锋线压迫向海滩方向,石屋营地空荡了起来,多名水麒麟狙击手攀上石屋。
“稳住呀,稳住”混乱的战团中一名挥舞长刀前冲的首里亲卫赤头竭斯底里嘶喊着。
“呯”石屋方向有火光炸开,交战区域的赤头面骨被弹丸打穿,人木桩一样栽倒在地面遂即踩踏的血迹模糊。
已经没有人关注石屋方向的狙击手,所有人视线都在周围数米范围内扬起的刀枪、厮杀的对手当中,接二连三的就有摩萨兵、间切军将官被石屋方向飞掠而来的nn射杀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