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灰山谷中怎么有些异样的气息,小哥!”
古凌霄盘坐着躺靠下来,似乎有一丝的疲惫倦意一般,凌乱长发遮掩下的双眸半睁着,朝向大雨中的天际大概地遥望过去,穿过层层叠叠的阴云迷雾遮挡地望上最高的那一片天际,眼神恍然模糊一般。
“大概是因为在这灰山谷里面所隐匿的鬼魄的气息吧,这里只是在灰山谷的最外头而已。”
古凌霄口中所说的异样气息石山自然也是有着一丝察觉,而对于鬼气的感应,他也是有些更为的熟手。
“这雨下的还真大啊,就像天被捅出了几个洞漏水了一样。”
不过旋即,石山刚刚是认认真真表情肃穆之色地沉声说道一句,然而就在其身旁的古凌霄却是不知又是思绪跳到何处去了的,凌乱长发遮掩下的脸面上笑着说道。
似乎嘲讽,似乎感叹,还似乎只是无聊地说了一声排解着即将沉没下去的氛围,听不出其中话语究竟如何。
哗哗。
这时候的雨的确是有些大了,与之之前完全无法相比的大,倾盆的,地面之上的坑洼处也是逐渐的开始积水。
头顶阴云密布,愈加得深厚,乌黑,仿佛缓缓下压的天穹一般,气息沉重闷耳。
“我还真没想到过啊,当初这一走,转眼竟然是已经成为了游散炼士有十七年了。”
这时,古凌霄又突兀地好像自己独自地喃喃说道一句,凌乱长发间的脸面也不禁是皱皱,好像流露出来一丝的苦涩之色。
“嗯?雨又停了!小哥你也快看!”
不过随即,话又不知道被扯到了哪边去了。
而然,的确,雨这时候也已经是停了下来。“呵!小哥,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古凌霄忽然起身拍拍屁股,这样的说了一句,随后便是拖着他那副邋遢灰褐残破衣袍身形的还不忘踉跄一步的走了,去继续寻找他口中所谓的存在于这世间的最美丽的天兰葵。
来去的莫名其妙的一怪rn叔,石山这样粗略的认为着,就像他现在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古凌霄要他全力地劈砍他一剑一样。
走的时候石山也没说什么道别的话,其实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样稀奇古怪的大叔。
石山到得最后也就什么也没说的便那样,看着古凌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在灰山谷中似乎挥散不尽的朦胧烟尘之中。
光澜斑驳。
这时候的四周烟尘迷雾间透着从高远之上照射而下的光彩,而显得有种异常的绚丽,又似朦胧若画的一般,光泽若隐若现在这四周周遭的破旧陈腐味道的高脚楼房之间。
啪嗒。
石山这时从衣怀里掏出了石焅所留给他的传讯虫的木牌子,咒识遁入其中探查一番,立即便是感应到了留于石焅身上的另外一块传讯虫木牌子的气息,而且离开这处灰山谷不远,看来是已经追寻上了他石山的气息赶了过来。
于是石山就直接盘坐在了破旧陈腐屋檐下的地上冥神等待。
“小山!好久不见啊”
大概有半日的时间光景,半空顿然踏现而出了一道黑袍身影,随之的便是有一声清喝传落了下来。
“白扬师兄?!”
然而气息判断间来人竟不是石山所想的石焅大伯,而是好久不知跑到了哪出晃荡去略微的白扬师兄,嘴脸不由一扯扯,口中轻声的惊道。
嗒嗒。
白扬身形气息荡漾间很快就从半空落下,落在了石山的面前。
“呵!怎么小山?没想到我会代替师傅过来这里吧!”
白扬笑道,一手搭上石山的肩膀上就是用力地拍打两下。
“白扬师兄,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过白扬一出现在石山的眼前,石山便是随即注意到了在白扬多是伤痕的脸面也是掩盖不了一道横亘在一张脸面上的,那一道暗红结了疤的痕迹,狰狞,就如同一条蜈蚣一般的可怖形状,就在这张原本就是满是伤痕的脸面上,这是一道新的伤痕,石山可以清楚的记得以前的白扬脸上并不存在着这道伤痕,过往的几日,大概白扬是经历了一场颇为激烈的大战吧。
石山轻声,却是惊愣的问道。
“这个啊你说?没什么的,只是遇到了一个颇为麻烦讨人恶的臭老头而已,跟他斗了一下,这点小伤比起以前的也就算得上是小伤而已,小山你不用在意这个的。”
白扬在石山眼前使劲地挥挥右手显示其活力充沛并无大碍,颇为随意地说道。
不过,此刻在白扬身上的气息也并不是像平常那般的稳定,咒识仔细感应更是能从其中感受到那一丝似乎不断扑腾的咒元震颤,事实并不是如同白扬自己所说的那样简单,这也绝对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小伤而已。
但是,即使现在石山继续追问白扬下去,恐怕也从他的口中问出点什么。
“对了?!小山,你来这灰山谷多久了。”
随之,白扬也不继续和石山纠缠着关于他脸上的这道伤痕的问题,转口问道,神色很快得变化一般的露出了严肃之色。
“算上今日,已经是两日了,我是按着大伯所给的百鬼图上的路线从峡山镇走过来的,到这灰山谷的时候还遇上了两只的黄昏之鬼,不过还好拼尽了所有气息已经是将它们给炼化了,不过,白扬师兄,说起来大伯口中所说的五鬼修炼究竟是指哪些关于什么怎样的修炼?”
石山略微一顿着,随即对白扬回答道,最后又是问了一句,关于白扬脸上那道突现的狰狞蜈蚣状的伤痕也是没有多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