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看了幽道的远处一眼,表情平淡,或许有一丝凝重之色,石山推开韦匾,手指去藏匿石家三人岩洞所在的方向,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
石山这番一说,韦匾立即是多口得一愣,好像脑子被打晕的是他,慌乱着神色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样子。
“即使阵法没有威胁,李柄可是还在这里,你是找死吗?!”
呼吸了好大口气,长发凌乱,一旁的唐说悦顿时问道。
“我可没准备找死,说了你们先走就先走,不然等阵法完全施展开也不是那么容易脱离,现在我们是一伙的人,你们可要相信我所说的!”
“走!”
“师姐?!”
“废话那么多干嘛!走!”
“聚魂之坛吗?”
韦匾三人终于离开,而石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大伯所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可以完成了,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意外状况下。
嗡
不久,还在石山呆望的时候,幽道之外霍然是响起了一声沉闷而又震耳的低鸣,像是整个地面在颤动一般,四面无处不在的感觉。
旋即,这一声低鸣之后,在石山的眼前,一道淡薄的灰色光柱仿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而不断堆砌的高楼般直向上去。
刹!
突然一怔,随着这道光柱插入天际的云端,一股洪流般的气息霍是倾泻在四周,石山所在顿时犹如身陷泥沼丝毫动弹不得。
一股被放大数十倍的灵魂之力!
此时此刻,整座赤霄山,赫然是被这股庞大至极的灵魂之力突兀地笼罩住。
一丝异样的血腥味,也是不知何时掺杂进了空气之中。
呼呼。
忽而眼前狰现出一片荒芜,头顶之上,只听见卷裹着沙尘纷屑的疾风呼啸,似乎巨大的尖锐爪子擦着发梢从头上掠过。
好像世界在瞳孔当中生生崩碎,碎得面目全非一般。
这一片荒芜的百里,寸草不生,尺木不长,只有风沙迷眼,还有空气里到得哪处都无不充斥着的锈迹金属气味,以及一丝丝怎么挥之不去血腥味道。
这里是哪里?
每隔数米,破损的刀剑戈矛就是如同死尸般地趴着横着挂着,生锈的刺鼻味难以言喻,让人不得不用手竭力捂上口鼻,阻止气息的侵食。
除了生锈残破的冰冷铁器,没有什么的大片荒芜土地上,在沙尘土屑的掩藏下,一片片白色暴露,那上面缭绕着森森的死气,白色的枯骨,的碎骨断肢,乍看之下,足是不少于十万。
而从这里的荒芜再向前行走百里,就到一处风势稍弱的地方,纷飞的沙尘之间,一道道巨大十数丈之长的木柱就是如同尊神般矗立在眼前,被粗糙的绳索以及铁链所捆绑着并列成一排,只留下一道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在这荒芜上,赫然形成一堵固若金汤的防御墙。
木柱之后,参入半空,霍然就是见着数座的高脚楼的了望台,数个身穿黑亮盔甲手持利器的士兵站于其上。
高刃城,边塞之疆。
就在离去了望台不到十里地的距离,一座巍峨如山,浑身破旧之色的城池坐落而下,高刃城三个正直锋利的大字被深深地刻印在高有数丈的城门上。
“喂!大黑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四个人?”
此时,一座了望台上看守的一个士兵突然地叫了起来,他看见风沙中的不远处缓缓靠近的四道黑影,立即拍了拍一旁身形更显壮实高大的士兵。
“好像是有四个人,风沙太大了看不清楚!”
“要不要通报?”
他不确定问道。
“废话!当然要通报!要是敌军的刺探怎么办,我们两个的脑袋可得搬家!”
声音低沉。
“是是!我知道了,现在就通报!”
他听得大黑地叫喝立即猛点猛点头,身子却是踉跄一步,似乎没有气量的新兵,慌手慌脚地在一旁搁下手中的长矛,然后才是拿起了了望台上挂着的数个号角当中最小的一个,咬在口中。
呜呜呜
连续三声,短音,好似妖兽的低吟,声响随即是游荡在周围上下,久久不散。
“这次又有什么情况?”
号角的低鸣传到下方,正在了望台下打着瞌睡的三个士兵被一下惊醒,其中一个还满口迷糊,半睁着眼眸地喃呢说道。
“是有敌袭吗?”
“只是小短号而已,怎么会是敌袭?”
“应该又是逃亡者吧!这连年征战的!”
“是吗”
三个士兵晃悠一阵地唠叨着站起身来,旋即小跑着就是绕过了望台到了木柱的缝隙那里,依着顺序,一个一个慢慢穿过。
“站住!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到了木柱的外面,远行而来的四人也是走近,看着眼前几人,士兵们立即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将矛头对准了他们,其中一个口中一声地沉喝道。
风沙很大,四人都被厚实麻布袍服包裹着全身,只露着口鼻眼睛,其中三人即使麻布衣袍包裹,但身材还是看似矮小单薄,应该是小孩不错,也就十几来岁的样子,而这三人身前那人却是有壮实的身板,背上还背着一个长型的巨大器物,由麻布条严严实实地裹住。
突地被士兵一喝,四人便是立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快叫你们城主高裘天出来见我!”
麻布衣的男人看了看眼前几人一眼,旋即不由分说就是沉喝一句,声音中似乎一丝竭力,拌着些许的嘶哑,如若看去,他此刻的两只眼瞳里充斥着浑浊之色。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城主姓名!”
面对身前来历不明样貌古怪的四人,几个士兵立即紧张了起来,立马拔刀相向,带头一位则是跨上一步,问道,随即左手高举而起,向空中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