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一直就站在旁边的唐说悦付婉儿两人倒是并没有插上什么话茬,看着石山与韦匾的气势相对,然后他的离去,两人口中各自地喃呢着。
呼呼。
此时树林摇梢,枝叶凌乱着纷纷缭乱,大片大片的碎叶落下这陌草丛间,落在这一片地上,堆积着一层,好像被漆染了的地面一般。
头顶上空的疾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吹杀起来的,现在正在跟着恶鬼狂作着。
“现在应该快点准备才是吧”
抬眼瞧去落叶纷乱的半空,石山伸手抓住一张赤色的红叶,看了看,又张开了手让它随风继续飞去,嘴角勾挂的不知何意,喃喃自语了一声。
小木屋中。
“我说,这样放任不管不会有事吗?”
手持蛇头木杖的唐老太在木床的一侧脸色凝重,手中握着一块咒元石,其上气息隐隐缭绕,她随口地问道。
“不会有事,这是他们必然要面对的。”
木床的另一侧,石焅轻手放下一块咒元石于咒文刻画当中,旋即肯定地沉声回答道。青风,天的一边遥挂着一轮灰黄如饼的日头。
这时已经是傍晚,接近夜幕,四下的到处都是昏暗得宛若浸于迷雾当中,到处都是扬在半空徐徐而绕的飞尘。
一条盘转大道上,石山四人正是在这尘烟纷飞似乱间身形闪动前行,速度极快,若是一般人来说根本是难以企及,超过了普通汗马的速度。
又过一时。
在石山几人行进了大约着两百里的路程,大道之上就是显现出来一座相对青风城来说并不算大的破旧城池来。
城池几丈高,城墙上面有着些仿佛被巨大的利爪而割划出来的裂痕,还有积着一层厚土,城头上挂着一面黑旗,看起来却是有些残破。
到了城门前,门上钉着三个楷书的黑色大字遥山城。
城门腐朽之味浓郁,好似有个百来年的光景,木头夹缝摩擦的嘎吱声刺耳至极,而这城门的下面只站了两个只是身穿了一件锁甲头戴一灰黄头盔,手持钝了的都是显不出锋利的长矛的中年士兵。
城门的前头还摆了一张老旧的木桌子,一个满面麻花黑发蓬垢的灰袍老人坐在桌子后的小木椅上,撇着的嘴里还随意地叼着,一根长有差不多接近一米的黑色老旧烟杆。
灰袍老人嘴里滋吧滋吧地有一口没一口吞吐着颇为呛人的烟圈,样貌神态悠闲乐得至极。
他看来是个收进城税的小税官,不过却只有寥寥的几人进城,经过其身旁都是不知为何变得一副憎恶挣扎的模样,埋低了头走过了城门入得城中。
看来这遥山城是个不怎么景气的地方啊。
逐渐缓下急冲冲的脚步,石山几人也是神情间夹杂一丝疲倦的走上了城门。
“我们稍微在这遥山城中休息一刻,恢复一下气息,晚上再接着赶路吧!”
一手将循于半空之上的传讯虫召回,石山喘了一口大气,又接着用手抹了抹额头满是的汗水,然后才是转过头朝后面的韦匾几人说了句。
经过这不间断的长途跋涉,气息虽然消耗得不多,不过体力却是跟不上这种接近人体极限的速度,毕竟他们几个还没有修炼到彻底得脱胎换骨,只是比之一般人身体韧性要强上些而已。
“好啊,跑了这么久了是该休息下了,不过还好有奶奶给的温凉珠,不然全身都得是汗了。”
唐说悦一口立即地附和道,看其脸色倒也是有些疲惫之色,她庆幸似的露出来手中一颗散溢着丝丝冷冷气息的玉白珠子往脸面上蹭蹭。
“喂,现在不是得赶紧去赤霄山吗?我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休息,我说师姐,还是救人要紧啊!”
一旁的韦匾挪了挪微胖的身子夹到石山与唐说悦之间,喘着粗气就是脸面一副不爽模样地朝石山说道,又无奈地对唐说悦摆了摆手,想要改变他们的念头。
“从这遥山城去到赤霄山的距离起码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我们即使更快得赶到那里,气息体力的消耗肯定很大,到时候别说对付那个李柄,恐怕连只妖兽都应付不了,那还有什么用?我想你现在也应该很累了吧,连续跑上个两百多里路即使是我们这样的炼士也一时吃不消的。”
对于韦匾这样的心急如焚石山倒是不太理解,他现在所考虑的是怎样最为稳妥,只能对着韦匾满面汗渍的面庞娓娓道来。
“我也觉得应该休息一下比较好,还有就是我感应到在这遥山城中似乎有那个人的气息,说不定他也是在这座城中。”
石山一旁,娇面微红的付婉儿深呼吸了几口气,手抚着胸口对韦匾说道。
“你说那个人的气息在这座城中,你说的那个人是”
听到付婉儿这么一说,韦匾一时间怔了神来跟个二愣子似的惊道。
“是紫关的气息没错,他应该就在这遥山城中,我也从传讯虫上感应到了。”
石山掂了掂手上那个长着翅膀的木牌子肯定地说道,不过他倒是有些惊讶付婉儿感应气息的能力,若不是这传讯虫没有记录上紫关的气息,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的。
“喂!你们几个小鬼,在城门前讨论什么,不知道挡住人了吗!要进城就快进,不进城的赶紧滚一边去!听到没有,不然抓进牢里可别找我来哭。”
石山这边刚一落下话音,城门口一边坐在那木椅上的灰袍老头就是从嘴边拿开了烟杆嘴子,还没喷吐完一口的烟圈就是张口泼叫一道闷耳的喊声。
随着灰袍老头的喝叫,两边的那两个中年士兵也是走了上了,钝了芒的矛头挥指过来,警告威胁的意味。
“不好意思,我们要进城!”
顿了顿,石山勉强地扯起一丝笑意朝那灰袍老头说道,拿出来几个咒元石挥手示意道。
“你们是咒炼士?再交一倍的咒元石出来就放你们进城。”
石山走到灰袍老头的面前将咒元石放下,刚想要走,灰袍老头的手一把抓起桌上放下的咒元石就是往怀里一塞,然后大摆着身子往木椅上一躺,烟杆子咬在嘴里,眼睛眯着,口中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