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吗?”
嘴里喃呢,石安脸色突然一变,瞳孔猛地一缩,随即袖口一挥,手中忽而抓来一块老旧之色的木牌,摊开在手掌之上。
“父亲这这是”
一瞧见石安手中显现出来的木牌子,一旁原本不动声色的石庄霍是抖擞了一下身子,口中惊了一声。
嗯?
不仅石庄,石山也是一愣,手掌中的气息竟然是有些异常的波动,再看去石安手中的木牌,赫然狰露在外的蟒蝎咒文印刻,石山顿时不自觉张口轻念出声。
“咒文印?”
滋滋。
随着石山手掌之中气息的不安波动,石安手中的雕刻蟒蝎咒文的圆形木牌也是随之颤动起来,仿佛相互呼应般地协调着步伐,轻微刺鸣声中,木牌之上竟是冒溢出一股淡薄之色的黑气。
也在此刻,石山手中也是透露出一丝丝的黑气,旋即一刻,木牌上与手掌中的黑气便是交织缠绕而起,仿若数百条的灵蛇纠缠住了身体,随之缓缓而现出来一道奇异咒文悬浮于眼前半空,上下如弯月,左右如三叉之戟,中央霍然是蟒蝎狰狞缠绕,四周蔓延之处,又有千万细小犹如蚕丝的红色丝线好似一付附骨之蛆般占满。
啵!
突然,随之一瞬,一声轻鸣,眼前半空的奇异咒文忽然如同玻璃一般碎散而开,完全的销声匿迹,没了任何的气息。
“这股气息是”
紧得一皱眉头,石山口中不自喃呢一声,刚才那诡异超脱控制的变化确实惊了他一下,还有从那木牌之中透露而出的气息,石山的脑海竟是产生闪现出一幅幅陌生模糊的血色画面。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
石安的身子在雨中猛地一颤,口中自言自语一句,随即抬起头来,眼神里现出一道咒文,咒文之上红光渗出,视线与石山盯上。
沙沙,沙沙。
纷纷扰雨,徨如突入而来的窒息空间,石山石安石庄三人在雨中徒然停止了所有的声息,时间在此刻凝刻。
“师傅”
须发浸湿,土黄的纱袍染上水渍,石安的呼吸在微微喘息着,嘴唇隐隐颤动。
“石一青。”
“什么?”
石山忽而恍过神来,耳边随即听闻一声石安完全不着边际的嘶哑,不由一愣。
“父亲?”
一旁的石庄听着这话也是顿时恍惚起来。
“你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石安问道。
“没有印象。”
“这是你父亲的名字,牙龙族无人不知的名字!”
石安的声音很低沉。
“父亲?牙龙族?”
嗒嗒。
脚步不禁退后一步,石山的脑海里回想起曾经石焅大伯的话语,他也曾对他说过牙龙族这三字,至于父亲,在石山的所有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一豪的印象,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石山只记得他是一个小公司职员,还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
父亲一词,或许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过陌生。
被抹杀了?还是从不曾存在?
“不会错的,能够与这块黑月牌产生死文咒的人,只会是石一青师傅的儿子!没想到等了十六年终于等到你了!”
面对石山的迷惑,石安完全是没有在乎,双眸微眯起来,嘴角不自在地抽动几下,褶皱的脸庞纠结,似乎有着一股兴奋之色,口中嘶哑着沉声道,随之就是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圆形木牌塞入石山手中,还不等石山发问出声来,石安便是笑道。
“呵呵,你先拿着这块黑月牌去沙砾城楼中取得沙砾之石。”
这笑得似笑非笑,石安便是退开两步。
“看来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了,石山,等你出来后老朽自会将一切告知于你,石庄,我们走!”
“是!”
噗腾!
随着石庄的答应声,只是感觉到周遭气息徒然一崩,石安留下一句话后,两人的身形就是极快消失在了眼前,溅起两泼雨水。
嗯?
“石一青?黑月牌?”
入手冰凉,仿佛在寒水中冻僵三尺的铁块,黑月牌上渗透出来的黑气与手中的气息交相辉映,纠结缠绕着,石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口中轻声地喃呢道。
“这是什么?花瓣?”
哗哗,哗哗。
就在此时,雨意渐大,而在遥遥半空之上忽然显现出一片妖紫之色,一丝丝异样的气息似乎随风飘荡而起,羁绊着冷雨,半空中的一片妖紫碎散而开,化作一点点的紫色缓缓落了下来,好似一幅仙人的画作一般耀眼,落到身前,竟只是瞧见一片花瓣模样,四处零落。
“怎么回事?难道”
石山随手张开抵住一片妖紫花瓣的坠落,然而妖紫花瓣一触手掌,便是如同水滴融入炙热的熔岩一般在眨眼间化作一缕缕烟丝破散而开。
想来刚才石安二人的举动,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半空中突然落下的妖紫之花吧,不过现在石山可没有空去多管闲事,管它这妖紫之花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不影响着他取出沙砾之石就行。
如此想着,石山最后看了眼突兀发生的诡异景象,也不再犹豫,看见了沙砾城楼的入口就是急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