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请大家吃饭的,先让大家看了这蒙古狗官被砍掉的脑袋。
来来来,我们都先把酒满上,为了定远县的长治久安,我们先干一杯。”
说完,常遇春就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
大家也都各自倒满了杯中的酒,也都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常遇春和大家碰了个杯,就先一饮而尽了,其余人也都满饮了此杯。
喝完这第一杯,常遇春让大家都坐下,然后招呼大家吃菜。
再看看那八个人,刚才看了那达鲁花赤的脑袋,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喝酒啊。
况且,刚才常遇春那番话也说得很明白了。
我们现在占了定远城,兵是越来越多,但没钱没粮,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得到有效解决,那保不住哪天就会有士兵去干些烧杀抢掠的事。
如果真要抢,他们这几个富户,肯定是最先被抢的对象,因为他们钱多粮多啊。
我和常遇春、柳怀镜大口吃着菜,这城里最好饭馆做的菜的确是不一样。
那八个人可就没我们这么逍遥自在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是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姓刘的大户先站起来了。
看样子,这人在这八人之中似乎是最有钱的,至少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他不会紧挨着我坐下。
这刘大户端起酒壶给大家把酒都满上了,然后端起酒杯说道:
“二当家、四当家,承蒙你们的厚爱,这大军刚入城第二天,就把我们这几位喊过来喝酒,我刘某人心里感到是莫大的荣幸啊。
这大军入了城,我们都看见了,只抄了蒙古官员的家,对于我们普通百姓那是秋毫无犯啊!”
这刘大户刚说到这里,我就赶紧插话补充道:
“刘老板说得不错,咱锥子山的兵士不是普通的土匪,咱是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的。
赶走蒙古挞子,就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说完,我拿眼瞧了这刘大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刘大户端着酒杯继续说道:
“话说回来,这其实都是多亏了二当家、四当家治军有方啊。
但正如刚才二当家所说,这兵士如果吃不饱肚子,那肯定是会干出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来的。
因此,我在这定远城内也算得上是个富足之家,我带个头,为这大军捐布一百匹。
来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一仰脖子,把这杯酒先干了。
常遇春没说话,刚才柳怀镜虽然给我们大致介绍了这些富户的情况,但我们也没记住太多,对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太了解。
于是,我拿眼看了看柳怀镜,意思是让他看着办。
柳怀镜立刻会意,对那刚才说话的刘大户道:
“刘老爷,你家不仅在定远城开的有绸缎庄,在城外你可还有几千亩良田吧?
这布我们是需要,这粮食我们也需要啊。
你算得上是今天在座的最富有的啦,这一百匹布,似乎与你的身份不相适应啊?”
此话一出口,那刘大户的脸腾得就一下子红了。
忙赔着笑道:“城外我有良田不假,但这两年天公不作美,可没什么好收成啊。”
柳怀镜也懒得跟他啰嗦,便道:
“你家到底有多少粮食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不想知道。
如果我们筹集不够军粮,不知道我们手下的士兵有没有兴趣知道你家有多少粮食。
反正一旦他们吃不饱肚子,说要去你们刘家借点,我可是拦不住的啊。”
嘿嘿,柳怀镜这话可是说得不赖,明摆着就是要威胁这姓刘的了,你不给粮食也行,如果士兵要去抢,你们可别怪我们了。
看来,我先前的分析没错,一个汉人在元军中能混个“牌子头”,肯定还是有点能耐的。
看样子,那几个新投降过来的“牌子头”,以后还得要多关注关注,加强培养。
那刘大户听到这里,知道今天不出点血肯定是不行了,遂咬了咬牙道:“那我再犒劳大军一百担粮食。”
柳怀镜听他这么说,没答话,而是看看我跟常遇春,意思很明显,是不是差不多了。
我没作出什么反应,常遇春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刘老爷这么慷慨,我敬刘老爷一杯。”
那姓刘的知道可以过关了,赶紧又把酒满上,跟常遇春碰了个杯,然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