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来的人实在太多,我和常遇春两人住间房子。
常遇春开的门,他一看是张思淑,连忙说道:“师妹啊,快进来坐。”
张思淑是进来了,但并没有坐,而是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唉,姓胡的,你跟我来一下。”
我抬头一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看常遇春也是一片愕然。
于是我问道:“有什么事吗?二哥又不是什么外人,就当着他的面说呗。”
张思淑不耐烦地道:“叫你跟我出来就出来,你啰嗦什么?”
我看了看常遇春,不知如何是好。
常遇春赶紧过来打圆场道:“师妹啊,这究竟有什么事呀?坐下来说行不行?如果不方便我听到,我可以回避。”
张思淑才转头对常遇春道:“师兄,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你这个结拜兄弟怎么着的。其实也不是我找他,是朱家小姐找他。这下你放心了吧!”
接着转过头对我道:“快走,别磨磨蹭蹭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一听说是朱霏找我,心里还是一阵疑惑,她找我做什么?
本来我们之间已经说清楚,没事了。前天刚到石门的时候,“赵瞎子”那一提,又搞得大家见了面就尴尬。
这又单独找我,岂不是更尴尬了?
唉,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张思淑来请,我是不想去也得去。
我只好跟着张思淑出了门,但张思淑并没有带我去朱霏的房间,而是带我出了朱家的院子,向院子旁边的一片竹林走去。
当时,我心里就在打鼓,她这准备带我到哪里去呀?
该不会说朱霏找我是假,她准备把我带进竹林杀人泄愤吧?
于是,我在竹林边磨蹭着踌躇不前。
张思淑在前面进了竹林见我没跟上去,回头对我道:“你过来呀!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呀?”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盘算着该如何应对,于是先跟张思淑瞎扯一阵,以便拖延时间。
我说道:
“这古人说有瓜田李下之嫌。
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就行了,你说这进了竹林里,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呀。
就是没事儿,别人也说有事儿呀!”
我这话一出口,张思淑就恼了,喝斥道:“姓胡的,你胡说些什么呢?谁跟你有事儿啦,你别一天到晚张着你那张臭嘴到处瞎咧咧。”
我见张思淑生气了,心中也是好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叫这小丫头片子每次见了我就跟我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
于是我假装赔笑道:
“张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我们在这里说就行了,你看这方圆几百米没有一个人,我们说什么,别人也听不见。
何必要跑到竹林里面去呢?”
张思淑气哼哼地对我说道:
“谁跟你有事说呀?
我可跟你没事说啊!
是朱小姐跟你有话说,她就在竹林里等着。
你快点跟我来,你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姑奶奶我就要动手请你啦。”
我继续跟她瞎扯道:
“张姑娘,你看看你,你说你这人长得倒是漂亮,就是说出的话一点儿也不漂亮。
怎么叫我胡搅蛮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讲道理吗?
而且也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呀,就算是胡搅蛮缠,那也是你嘛,怎么成了我了呀?”
我这话还没说完,张思淑已几大步冲到了我身前。只见她左手抓住我的右手腕,我当即就感到这右手腕象被一把钳子钳住了似的。
她左手稍微用力往外一带,右手立即从我腋下穿过,一个转身,她就到了我的侧后方。左手还是扣住我的右手腕,右臂已缠绕着我的右臂,右掌已按住我的右肩头,右掌一用力,我就感到右肩关节生疼。
这是一个常见的擒拿动作,但她这动作太快,我都没有任何抵抗或躲避的机会,就被她给拿住了。
她这右臂一用力,我就只得弯着腰身体前倾。
见她真是发飙了,我赶紧求饶道:“张姑娘,有话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快松开。”
张思淑可不管这一套,押着我就向前往竹林里走。
我见求饶不行,就想用激将法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