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潘美听了李俊文这句话,细细的品味之下,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大叫一声,见众人都望着他,便继续说道:
“好啊,春哥儿说的好啊!一句话就说出了咱们这些粗人的心声!那些整天满嘴仁义道德的文人就是他娘的假仁假义!”
党进听的有些懵了,连忙问道“老潘,你中啥邪了,怎么春哥儿一句话让你这么激动?”
“放你娘的驴蛋屁,你才中邪了呢!仗义没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春哥儿这句话多有道理!讲义气的多是咱们这些粗人,而那些看不起咱们的酸文人却往往做出违背良心、背弃情义的事情,仔细想想,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你说说,是不是说的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哈哈哈……”
“哦,这个意思吗?咦,还真的是说的在理啊!春哥儿小小年纪居然有此觉悟,老李,你这儿子了不得啊哈哈哈……”听了潘美所言,党进又咂摸了下李俊文说的话,感觉听着还真是舒坦。
“呵呵,呵呵……”李延彪这回是真的呵呵了。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大老粗,包括李延彪和党、潘二人的随从亲卫,常年不受那些酸腐待见,自古文武不对眼,那些有文化的人见了他们都是嗤之以鼻,就算潘美这样通文墨的文武全才,在那些文人眼里也是认为他是满身血腥的杀人屠夫,不过是他们指点江山的工具罢了。
殊不知没有这些屠夫打下的江山,哪里会有这班文人指点江山,治世经国的机会!
武人心中也憋屈苦闷啊,纵使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又如何,在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人眼里不过是一群大老粗,会杀人的机器而已。这下听了潘美的完美解释,都觉得李俊文的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更有劲了。看李俊文的目光都不太一样了,充满了炽热。
这时老道士陈抟凑到李俊文跟前,低声说道“小子,不错啊,出口成章!诗是好诗,可是这诗要是传出去,你以后的日子就惨咯!”
李俊文听了,一身冷汗,真是欲哭无泪,随便一句拍马屁的话,就让这帮子武夫这么感动,看样子之前被那些文人欺负的老惨了。
可是,同情归同情,李俊文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站到知识分子的对立面,被知识分子给敌视了,那以后连生路都没得。要知道,现在世道日渐安稳,重文抑武向来是统治者所推崇的,尤其是在历史上文化璀璨的宋朝。等赵大坐稳了江山,还要靠那些文人治理天下呢,左右一句玩笑话,被人拉入黑名单,那可不值得啊。
“二位叔叔,慎言慎言!小子还年轻,经不起大风大浪啊!”李俊文连忙说道,就差给党、潘二人下跪了。
党、潘二人都是人精,一下子就明白了李俊文在害怕什么。
“怕个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俺和你潘叔罩着你,谁还能把你怎么着!”党进高声说道。
“春哥儿放心,我和你党叔叔都是知进退之人。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是不会传出去的!”潘美毕竟比较稳重些,说出来的话也让李俊文心里安稳了许多。
“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