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云歌躺在床榻上宛如一具死亡已久的尸体,娇艳如现世间最美的花朵的女子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双目紧闭,薄唇紧抿,浑身僵硬冷凉,剔透无瑕的肌肤透出了阴森的墨绿色。
一袋袋白花花的糯米送进寝宫里之后,又变成一袋袋绿油油的污秽送走。
终于,在第一百袋糯米用完之后,冥云歌的血液恢复了常色。
“怎么样了?”帝言殇眼眸如寒潭,俊美无俦的脸上,能黑得滴出墨来。
迎月宫里的阴气来自冥云歌,寒气来自帝言殇。
上官灏想说,还有一口气没死,毒素除了颜色褪去了之外,没有丝毫衰减的迹象。
合着那么多糯米只是给人多了一种虚假的心理安慰。
他不懂解尸毒的法子,但他有种感觉,也许冥云歌有法子可以自救。
据他了解,尸毒虽然强势霸道,也还有缓和的时间。
可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倒了,连句话也没留下很是奇怪。
他们都太小看那个小僵尸了,或者说小看了背后操纵的黑手。
“王上……”上官灏把千言万语融进这两个字了里。
什么好好珍惜最后的时间,什么节哀顺变,什么活着的人要坚强,自己领悟去吧。
“你们都出去吧。”帝言殇嗓音里噙着寒冬腊月的冰渣子,透着一股浓浓的孤寂感。
明明说好了从此以后永不分离,他在遇上她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里都融入了他们共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