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鬼火通明,阴冷寒凉。
冥云歌和上官灏两人被关在一个占了五分之一房间大小的兽笼里。
另外五分之四的空间里摆放一排排的置物架,架子上是一盏盏忽闪着鬼火的封鬼灯。
幽绿的,森蓝的,血红的,火焰中依稀可见面目狰狞的鬼脸。
对于熟识黑暗世界的冥云歌和上官灏来说,总比潮湿肮脏的地牢好得多。
上官灏伤的很重,一直昏迷不醒,观里的人压根没想让两人活着出去,不管不顾。
一重天没有炼药师,冥云歌虚界里备了不少药材但都不能直接服用。
索性把炉子拿出来,摆上药锅,亲手熬制。
浓郁的药香四下弥漫着,封鬼灯里的鬼魂蠢蠢欲动,鬼火跳跃着,铆足了劲撞击灯壁,稀里哗啦响,像地震了似的。
上下九十九重天榜上有名的灵药她都见过,对疑难杂症的见闻也不少。
可一重天的这些药材在她三十万年的魂生概念里等同于草,摆锅煮药更是头一遭。
熬第一锅的时候炉子烫了手打翻了。
熬第二锅的时候打了个瞌睡干锅了。
熬第三锅的时候干药材放多了,浸水以后泡发了,只剩下药没有了汤。
熬第四锅的时候终于成功了。
她头发微微凌乱,碎发调皮的翘着,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细汗还沾染了黑乎乎的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