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内开，一位小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探出身子打量两人。

两人虽然没有扮成道士，衣着都是上好的料子，身上的饰物一看便知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与这边城百姓的大相径庭。

开口还算客气：“这么晚了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上官灏面带恳求之色：“我师兄妹二人途经此处，师妹突发旧疾，还望这位小兄弟帮忙通传一下这里的主人救我师妹一命。”

小厮耸耸眉，应道：“生病了要到医馆请医师，这里可没有人会治病。”

“在下听闻方圆百里只有府上有温泉，我师妹身染寒疾，只有温泉可以缓解。”

“府上虽有温泉，也是从百里之外运来给少爷治病用的，再说少爷已经休息了不便去禀报，你们若是找不到别的法子，可以白天再来碰碰运气，请回吧。”语落，小厮退回去合门。

冠珠闪了闪黑芒。

“别急。”上官灏小声安抚了一句。

赶忙上前，将冥云歌放下来倚在自己的肩头，抵着门塞了一大袋灵石：“麻烦小兄弟帮忙问上一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师妹怕是等不到明天。”

小厮本想拒绝，眼见这么大一袋灵石，抵得上几个月的月俸，动了心：“我给你们问问管家吧。”

没多会儿，朱门再次打开，一位穿着棕袍，发色黑白相间的管家走出来。

双眼泛着精光上下扫了扫两人：“请问二位来自何处？又是去往何处？”

府上的的少爷是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年轻人，平日里乐善好施广结善缘，只要确认来人不是歹人收留他们倒是没问题。

“我师兄妹二人是青云观的弟子，为治疗师妹的寒疾从王城而来前往焰渊山，不想途径此处师妹的寒疾便发作了，还望管家行个方便，在下必有重谢。”上官灏从储物戒中摸出了一个代表身份的牌子递给了王管家。

青云观是一重天最有名的道观，上官灏听闻后去那里挂了个名字做了个幌子。

他的实力与观主不相上下，观主倒也乐得让他打着青云观的名号行走江湖，给观里增添些威望。

王管家眼前一亮，对二人高看了几分，眼见冥云歌青白的面容赶紧道：“二位快请进，即是青云观的贵客，能来到府上，是府上的荣幸，新的运水车就快到了，前一次送来的还有余，我这就去准备。”

盛着温泉水的池子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冥云歌泡了大半宿，体表的寒霜才褪去，直接在池子里睡了过去。

……

夜里的气温比平时还要低几分，虞晟修被一股来自四肢的浓浓的寒意冻醒了。

伺候他的丫鬟还没来到他的院子，一个人摇摇晃晃前往泡温泉的池子。

温泉的池底铺着暖石，始终保持着适宜地温度

屋子里满是雾蒙蒙的水气，褪下外袍，一直摸索到池边才看到池子的边缘有一位少女昏睡在那里。

少女的如瀑发尾垂在池子里散开来，与泉水融合在一起，像是一副美好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