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寺院。
随从看着宁显担忧不已的表情,连忙安慰道:“大少爷,底下有垫子接着呢,您不要太担心,就是万一摔下来也不会有事的。”
不知怎的,此刻赵玉雁这一举一动,似乎都已经牵动着宁显。
宁荣拉扯着绳子,拽着赵玉雁,攀爬到了六楼,赵玉雁忍不住探头打量了一下宝塔下面的宁显,他的神情在看到赵玉雁的霎那,略微放松了下来,二人对视的瞬间,宁荣极为不满,羞辱道:“你现在面貌丑陋的像母夜叉似的,别妄想攀高枝够着我大哥了,连我都不待见你,他可是我们家的长子,将来前途无量,你可不要拖他的后腿。”
赵玉雁冷笑着回身,对他瞥了一眼:“你看人只是看一张脸皮对吗?我模样好的时候,你又是另外一个态度。”
老先生见二人在六层塔不曾走动,似乎有吵架之势,却感觉此刻自己的言语不再受到牵绊,随即过来,碎碎念道:“大少爷,其实这个寒草,也不需要这么多rn费周章来这里轰动式的犹如抢夺,仅仅只要一两个会说话的仆人过来求这边的高僧,估计哪一个都很愿意帮咱们拿下来吧。”
宁显不满的打量着他,气道:“方才你说的是一个样子,现在说的是另外一个样子,你到底是不是有名的大夫?为何多嘴多舌呢。”
“请大少爷饶恕老奴,刚才的口舌不知道受什么东西牵引,简直就像信口雌黄式的胡说道,现在我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很清醒啊。”
宁显靠近他的耳边,生气的质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二弟怂恿了你,之前他也是这样说,现在你说话简直就是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老先生无法解释刚才的异动,即不敢多言,于是满脸赔笑着说道:“刚才老奴没有想那么多,想的不周全,请大少爷多多原谅吧,如今也好,若是这赵姑娘的身手比其他几个随从更加的利落”
宁显却回身瞪着旁边战战兢兢的随从:“一群没有用的酒囊饭袋,平时养你们,训练你们,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今天竟然要赵玉雁去帮我取这个药草,若是她摔坏了胳膊,摔坏了腿,我就砍了你们的胳膊和腿。”
宁荣的手下立刻纷纷跪地求饶。
赵玉雁盯着塔下的一举一动,转身对宁荣说道:“现在你可以把手松开了,我从这儿爬到顶层去。”
宁荣不怀好意的松开了手,笑道:“当心着点儿,别闪了你的腰,把绳子在栏杆上绑结实了,别再像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掉下去。”
“多谢二少爷提醒。”她装作鼓足勇气的样子,攀爬到了七层,竟然又爬到了层那仅仅只有一尺宽的阳台。
若是在以前,她定然害怕。可是现在她竟然一丝恐惧都没有,不禁黯然的问自己:“我还是不是昔日的那个小丫头了究竟我里面住了谁”
她飞快的攀爬到了宝塔顶端,使劲薅住了寒草,忽然装作软弱无力,绳子也听话似的裂开,继而往下重重地摔出去。
宁显手疾眼快,连忙跑到了棉花垫上,赵玉雁顺势跌到了他的怀里。
宁显看着她双手颤抖的把药草放在他的手掌里面,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赵姑娘,你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