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生咬牙切齿:“妈的,齐柏山这老狗骗了我,他说你已经死了。”
仓鼠微微一笑:“他也不算骗你,我在特高课的审讯室,被小鬼子的狼狗撕咬后,没有人会想到,我还能会活下来。”
他说:他当时忽然被狼青和杜英击昏,醒来时已经在沈阳日军特高课审讯室。
小鬼子想从他的嘴中找到,沈阳地下党组织的联络点,和东北抗联的军事情报。
小鬼子对他用尽酷刑,但是一无所获。
恼羞成怒的小鬼子,牵来了狼狗,对他进行疯狂的撕咬。
莫晓生听得心惊肉跳:“很疼吧?”
仓鼠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是很怕,狼狗大声吠叫时让人害怕,真的咬到身上,也就那么回事。”
莫晓生说:“齐柏山说,你的肚皮都让狼狗撕破了,肠子都露出了体外。”
仓鼠微微笑道:“听他咋呼的不轻,只是露出了一点点。”
莫晓生忽然对仓鼠肃然起敬:“党代表,你真了不起。”
“臭小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你狙杀坂田有良,手刃小田一郎可强多啦。”
他忽然神秘地说:“我还得谢谢你呢,审讯我时,提议放狼狗咬我的,就是小田一郎。”
杨天说:“你们的党代表,牛的很。我们打入小鬼子内部的特工说。这家伙看起来文文弱弱,不像个男人。可是他大吼一声,竟然把小鬼子的狗都吓趴下啦,不敢再去撕咬他。”
“我们的特工佩服他的豪情,在送他去治疗,以待下次审讯时,谎报他已经死亡,后来又来了个偷梁换柱,把他救了出来。”
“这家伙真是铁打的,我们要把他送出沈阳治疗时,途径沈阳南门。保安团营长郎世勋,也就是狼青,正担任南门的警戒。”
“我们继续通过城门,郎世勋肯定能认出仓鼠,退回去,郎世勋肯定会怀疑。就在我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仓鼠突然对我们的人说:快,找瓶开水来。”
“我们的特工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还是给他在附近的饭馆里,提来一暖瓶滚烫的开水。”
“这家伙躺在车上,拔掉暖瓶的塞子,将一暖瓶滚烫的开水,一股脑的倒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他的脸上瞬间起满了燎泡,有的地方直接烫掉了皮肤。可他仍是一声不吭,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由于他被开水破了相,我们的特工又称他患有恶疾。郎世勋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连忙挥手,让他们滚出沈阳城。”
“出了沈阳城,这家伙才说出一句人话,我们的特工才知道,他原来也是个人。”
莫晓生惊骇万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党代表说了什么?”
杨天看看仓鼠,哈哈大笑:“这家伙说,奶奶的,疼死我啦,有烫伤膏吗?快点给老子擦点。”
大家都笑了,不过眼中都噙着泪花。
莫晓生擦擦眼泪,他忽然觉得,仓鼠满脸的伤疤,别具风采,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气概。
原来白白净净,带着一股书生气的仓鼠。有这些伤疤,让他显得无比强悍。
莫晓生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凶神恶煞,不对,不对,应该是锦上添花。对,就是锦上添花,在他白净的脸上,添上了威武不屈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