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底行走的莫晓生,已经走过深水区,头露出水面左右观察一下,随即把身体放低,让身体紧贴着河底,一步一步艰难的爬向岸边。
他爬到对岸的芦苇荡中,已经能看到岸边地里劳作的人们,和大路上的行人。
他不敢盲目行动,担心被岸上人们发现,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静静地卧在芦苇荡中,春末的天气,冰凉的河水,让他的体温急剧下降,嘴唇发紫。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莫晓生已经感到自己的全身像是快要冻僵了一般。
他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减少温度的散发,保持身体的热量。
地里劳作的人们,终于回家啦,天也慢慢的黑了。
满身湿漉漉的莫晓生慢慢地爬上岸,他拖着上衣包裹的97式狙击步枪,艰难地向前爬。
他爬到田地里,用干燥的泥土不停地向身上擦,以此沾掉身上的水,让自己的体温得以提升。
“好像有动静。”巡逻的皇协军喊道。
莫晓生不及多想,滚到地旁的排水沟中。
“哪里?”另一个皇协军用手电筒向莫晓生照来。
浑身沾满泥土的莫晓生,一动不敢动趴在排水沟中,手电筒的光亮从他的身上扫过。
“别他妈的疑神疑鬼啦,走走走,我就不相信会有人从河里游过来。”又一个皇协军说道:“拿的军饷不多,操的闲心不少。”
“就是嘛,这么冷的天,若是从河里游过来,还不得被冻死。走啦,走啦。巡逻完这一圈,老子还要回家呢。”
“不对,排水沟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堆土?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可别真的有什么情况?”拿手电筒的皇协军,慢慢的想莫晓生走来。
莫晓生慢慢的把包裹枪的上衣扒开,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是吧?没事找事,你自己看去吧,兄弟们我们走。”一个皇协军不耐烦的喊着
“我们走,我们走。”另一个皇协军喊道:“见一堆土都好奇,要这堆土真的是抗联的人变得,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拿手电筒的皇协军听了浑身一颤,看到其他的人离开,急忙跟上去。
“他妈的这堆土就算是是抗联的人变得,老子也放他一马。”
皇协军走远了,莫晓生深深吐了口气。他暗暗侥幸,多亏这身土让他躲过一劫。
他暗暗想,这个地方是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要找个藏身之处。
他猫着腰,向白杨镇里快速移动,他要赶在皇协军巡逻回来前,在白杨镇里找个落脚处。
“哥几个,刚才那堆土真的好奇怪,我们天天在这里巡逻,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巡逻的皇协军回来了,拿手电筒的皇协军嘟嘟囔囔。
他把手电筒照向莫晓生刚才藏身的地方时,大叫起来:“果然有情况,刚才那堆土是人伪装的,现在他逃走啦。”
他抓起警笛,塞进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