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兴昌一辈子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般挑衅和污蔑,听到二奶奶说他是为了这区区几个银子,就做出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他咬牙切齿地对着站在酒楼大厅里的谭敬命令道:“把这几个人,全部抓起来,马上去衙门!我倒要看看,这几个无知村民,还有什么话说!”
谭敬对着所有的伙计打了个手势,辛二爷一家人瞬间就被五花大绑。
他不认识辛老四一家,所以辛老四几人,幸免于难,就连栓子,都被绑了起来。
“好啊!你就仗着有钱有势,就来欺负我们这些百姓!”二奶奶挣扎着,圆滚滚的身子在绳索的束缚下,几乎勒成了米其林。
辛小琪看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险些“噗呲”一声笑出声。
想到以前这具身子在二奶奶家受到的欺辱,小琪只觉得解气,不过却远远不够,毕竟,小琪的死和二奶奶的挑拨撺掇离不开关系。
“nnn!”张氏也愤恨地骂着,她对自己的酱料颇有信心,被伙计一边推嚷着往外,她一边不停地谩骂着,“我告诉你,等官府查明真相,以后你们也别想买到我的调料了!”
辛二爷一脸铁青,他总觉得,心里闷闷地不舒服,虽然直到现在,二奶奶和张氏都觉得是味美轩想要坑骗他们,但是他却觉得,这么大一户富商,哪里会在乎这几百两银子。
况且都过去了一个月,才来找茬儿,如果真的是想要钱,那是不是也太不慌不忙了?辛二爷闷声闷气地被人拉着往外走,总觉得他要晚节不保了。
“老四,老四,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呜呜呜”刘氏被捆着带走,眼泪都吓出来了,看到辛老四,如同遇到了救命稻草,撕心裂肺地嘶吼着,生怕辛老四不愿意搭理她。
刘氏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进了衙门,以后乡里乡亲知道了,那可得怎么编排她啊,而且她的两个女儿本来就得不到夫家重视,如果知道了这一出,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会更艰难?!
辛老四一双满是茧子的手,不停地在胸前搓揉着,他当然想帮忙,可是他能怎么办?难道要他去求大哥?
须臾之间,所有人都被带走,就连程老爷,都艴然不悦地跟着往衙门走,味美轩里只剩下辛老四一家人。
“爹,你看?”辛小琪小心地询问。
辛老四一脸铁青,束手无策地跺着脚,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辛二爷一家受难。
“她爹,要不我们先去衙门瞧瞧?说不定真像二娘说的,味美轩是故意找事呢?”魏氏出主意。
“对、对对对我们赶紧跟上去可不能让他们这些人欺负二爹他们。”六神无主的辛老四,听到魏氏的建议,立即往酒楼外跑。
魏氏也只能拉着辛小琪,赶紧跟了上去。
石安县的县令,姓蒲名松锦,年约三十五,任命为县令已经有三年有余了,他是雷昊宇远方表姐的丈夫,不然雷家也不会同意,雷昊宇将藏香阁从京城开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这层关系,除了当事人,石安县没有其他人知道。其中原因,还是因为雷昊宇自诩倨傲,从来不屑用关系,他只信奉用实力和手段说话。
程兴昌领着人,来到官府的时候,蒲松锦已经得到消息,穿着官服,坐在了高堂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