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屏走了,穆子卿自然也不会留在这儿。
“妹妹,妹夫,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们。”穆子卿一说完,便急匆匆的朝着言青屏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我,看着穆子卿的背影,不由的大喊一声道:“哥哥,你放心,嫂子认识路,不会丢的?”
丞相府
楼曦在外,忙了几个月的秘密任务,等再次回到府邸的时候,便看到东方钰,为他奉上的大礼。
楼曦漠然的看着那具,已然逐渐浮现尸斑的尸体,这一刻,他突然没有了复仇的快意。
从始至终,都是他想要为昭君复仇,可是,依照他对昭君的了解,他很清楚,即便,她死在了拓拔秀的手里。
但是,她也不希望她最敬爱的大师兄,因为对权势的渴求,而沦为权势的奴隶,更不希望,他最敬爱的大师兄,因为自己,而死在挚爱的手中。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他再痛恨拓拔秀,也迟迟没有对他动手。
可是,这一次
罢了,楼曦兀自叹息一声,低沉着嗓音道:“备副棺冢,将他找个地方,葬了吧?”
昭君不在的这些时日时,他习惯了孤独,也学会了淡然,如今,于他而言,只有两件最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一,他要助他的兄弟东方钰,稳定朝局,铲除外患。
二,便是复活昭君,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最后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与东方钰是兄弟,在感情方面,又何尝不是同命相连。
或许,这就是命吧,一段尘封,却无法躲避的命运?
“是。”丞相府的管家,听到楼曦的命令,虽然疑惑,但是,主子的吩咐,他只会无条件的服从。
管家领命,带着下人将拓拔秀的尸体,清理过后,楼曦便兀自去了,府邸的地下密室。
因为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妻子?
即便,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无法给予他任何的回应,但是,只要还能看到她的容颜,还能触摸到她的身体,这一切,就足够了?
丞相府,地下密室内,冰冷刺骨,地窖正中心,卫昭君仍旧一身素裙,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洁白无暇的玄玉床上面,倾国倾城的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楼曦端坐在她的身侧,秀长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冰冷刺骨的容颜,那般小心,那般温柔,仿佛,他手心中触摸的,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稍稍用力,便会万劫不复!
“昭君,几月不见,可有想我?”楼曦微微俯身,轻轻的在卫昭君耳旁,低低细语。
尽管得不到回应,他依旧乐此不倦,“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我,对不对?对不起,让你担心呢?”
楼曦兀自一番自责后,他幽深的眸子里,缓缓的浮现出一抹悠然的笑意,“昭君,你知道吗,这一次,我去了乾城,带着影密卫秘密的处决了,慕容泽手下的所有暗势力,他日,恐怕,就算他想与楚勋联手反叛,也是有心无力?”
“慕容泽这个人,若不是陛下,念着与慕容琛的兄弟情意,那么,我早就想连他一起处置了,免得所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变故发生。”
“如今,还剩下楚勋,等解决了他,我就会待在丞相府,每日陪着你,可好?”
丞相府密室,正当楼曦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他的种种事迹之时,另一个地方,却有一个人,恼羞成怒的毁掉了身旁,一个又一个的昂贵器物。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被东方钰,所册封的钦王慕容泽。
钦,敬也,本身寓意良好的高尚品德,可对于慕容泽来说,却反而是极大的耻辱,因为,他觉得钦王这个头衔,是东方钰故意的,他就是想时时刻刻的提醒他,让他安安分分的守着这个虚名,过完下半身。
可是,这对于,曾为一国之君的他而言,如此羞辱,怎么接受的了?
为此,即便败了,他也一直在谋划,希望有一日,能够东山再起,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还没有等到那一天,他手下秘密培养的暗卫,就一个个死在了楼曦的手中。
那般彻底,一个不留!
今日,当楚勋所谓时机已到的书信,送达到他的手中之时,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苦苦等待的时机到了,可是,他手下的人,也已然死绝,如今,他拿什么去与楚勋合作。
难不成,他还能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一人,足矣低过东方钰的千军万马?
“钦王殿下。”钦王府的侍卫,看到钦王如此盛怒,他本不该出口,来自找晦气,只是,楚勋派来送信的使者,还在外面侯着。
他不能不适时的提醒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