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傻徒弟,要是他都不疼了,谁还会心疼他。转身,官国师又改口道:“好啦,小佯,我们也回去吧,陛下大婚的事情,何其重大,我们也得好好做做准备才行。”
哎,希望这场盛世的婚礼,不要再起波澜,能够安然度过,官国师的视线仰望着天空,心默念一句。
入夜,万物都静谧了下来,夜色朦胧,月光迷离,微风轻轻的拂过周遭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柔软而迷人。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寂寥的天空,瞬间,细碎的雨点,从天空滴落下来。
澜雪阁门口,流言,流语并肩站在房檐下,“大哥,下雨了。”流言的心情,似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特别的好。
“是啊,下雨了,最适合某些阴魂不散的男人出没了。”流语仰望着夜空,唇角勾勒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流言不明所以的仰望着流语的侧脸,几欲动了动唇,还是欲言又止,最终,低头,沉默了下来。
流言沉默了下来,流语也不再说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势也越下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青澜山庄的房檐,多了一道变化莫测的黑影,在闪电的影射下,若隐若现。
在安静和谐的青澜山庄里,这样的景象,显得极其的诡异。
“他来了。”流语竖起了耳朵,忽然冷着脸,沉声低喃一句。
“谁来了。”流言虽然也知道青澜山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可是,他没有流语的冷静,聪明,睿智,所以,他猜不出来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了谁而来。
“轩辕熙。”流语从牙齿缝里,咬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那道黑色的身影,刚好直挺挺的立在了他们眼前。
淅淅沥沥,越下越凶的雨势下,一个身着黑色袍服,手执一把油纸伞,若隐若现的挺拔身姿,如一副完美的雨佳作,豁然映入宣纸画卷。
“轩辕熙。”流语的身体进入防备状态,语气冰冷的唤了一声,在雨,仍旧姿态娴雅的高大男子。
“不愧是慕容琛带出来的隐卫。”轩辕熙如纸般的薄唇,妖娆的勾勒出,一道任雨水也洗刷不了的韵味。
“轩辕熙,你应该知道,算我们两兄弟死在这里,你也未必能踏进姑娘的房间半步。”
“你们的任务,现在是保护子鱼,本太子并不想伤害你们,所以,烦请两位让开。”轩辕熙很难得的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想让我们让开,除非你从我们的尸体跨过去。”流言终于理清了此刻的状况,原来,这个南诏太子,也是他们殿下的强劲情敌。
流言,流语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作势准备迎战的时候,澜雪阁的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
东方钰站在门口,眼神略显疲惫的扫了一眼,笔直站在雨,手撑油纸伞的轩辕熙,清澈的脸庞,夹了一缕探究,语气淡淡道:“你倒知道清清爽爽的来见子鱼。”
听到东方钰的话后,轩辕熙先是一愣,紧接着是一阵如同孩提般的欢喜:“东方钰,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进去了。”
“进来吧,我刚好也有话要问你。”东方钰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转身,便脚步不停的向内室走去。
快步走到房檐下面,轩辕熙收了油纸伞以后,瞥过脸挑衅似的望了一眼,流言,流语两个人。
轩辕熙进入房间以后,流言,流语两兄弟对视一眼,一时之间,变的有些好笑,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大哥,你说殿下的这两个强劲情敌,在里面,会聊些什么,不会,对殿下不利吧?”流言极力的发挥着他的脑细胞,右手托着下巴,努力的思考着。
流语仰望着淅淅沥沥的大雨,眼神忧郁,默不作声,似乎懒得搭理流言的想入非非。
澜雪阁内室,轩辕熙走进后,便直接朝韩子鱼的床榻走去,坐在床沿后,轩辕熙从被窝,将韩子鱼的手轻轻的拿了出来,微微扣双眸,细心的把了下脉。
等到轩辕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轻吁了一口气,唇角勾勒出一抹释怀的笑意道:“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
“如果有什么大碍,孤还能像现在这样,很悠闲的请你进来吗?”东方钰坐在了一侧的凳子,自顾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