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韩子诺等人,都站立在一旁,静默不语,在这种火烧眉头的节骨眼,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俗话说的好,多说多错。即便此刻,他们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但是,那能多活一天,也绝对不能浪费掉。
“慕容琛,仗着楚国世子身份,简直欺人太甚。说老夫不配代表东秦,还说老夫是个没用的男人,真是荒唐。”
“哼,想他放着他西楚国的世子不当,偏偏跑到我东秦国的土地,来招摇过市,如今,不过满身铜臭,是东秦最低贱的商人,还目无人的把自己太当回事。”韩国公抑制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忍不住破口大骂。
老夫人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人捷足先登。
“父亲,你不能这样说慕容公子。”韩子诺见不得有人诋毁慕容琛,算是她的父亲,也不可以。十一岁那年,慕容琛救她的那一刻起,是她心目,不可触及的神。
为了慕容琛,她可以不顾性命的同整个天下为敌,尽管如今的她,还没有那个能力。
“不能。”哈哈,韩国公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大笑了起来,想他百般呵护,万般疼爱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诚心想让他们韩家灭族的男人,如此的公然挑衅他。
可笑,真是可笑,为了这个女儿,十几年来,他没少付出汗水,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韩国夫人听到韩子诺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也是被惊吓了一跳,她的女儿怎么会越长大,越愚蠢。
在这种家族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居然只有那痴傻的情爱。
诺儿,你小时候的聪明劲,哪里去了,算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在老爷慎怒的情况下,说出来啊,这不是要自讨苦吃吗?
“老爷,你不要生气,诺儿说这话也是怕隔墙有耳。”韩国夫人见韩国公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并没有打算阻止她的意思,她心一喜,看来女儿犯下的错误,她还是能够补救回来。
“老爷,你想啊,慕容琛是什么人,西楚的世子,西楚国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我们若是得罪了他,岂不是等于和整个西楚国为敌。”韩国夫人的话其实很直白,若是为了图一时嘴快,而让慕容琛给记恨,那不等于自找死路。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相信冷静下来的韩国公,一定能够听明白。退一万步讲,即便听不明白,这不还有老夫人吗,老夫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做出自取灭亡的傻事。
“夫人,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了。”韩国公自嘲的笑笑,暴躁的脾气也逐渐的冷静下来。是啊,他这样除了图一时痛快,还能得到什么,恐怕还会因此而死的更快。
老夫人看到冷静下来的韩国公,担忧的眸子里,也慢慢染一抹欣慰的笑意。她这个一向心狠手辣的儿媳,原来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起到些作用的。
只是,她这脾气暴躁的儿子,真的能够因此,而变得真正睿智起来吗?
老夫人甩了甩脑子里杂乱的思绪,慢慢的再将视线,挪到韩子诺身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个孙女的心,恐怕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替韩家人着想。
在她身付出那么多,终究是要付诸东流。
“母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韩国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不得把求救的信号,投递给他最信任,最有谋略的母亲身。
他想,如果母亲都解决不了,那么,他们韩家估计真的要走到尽头。
老夫人端起檀木桌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在韩国公等人急的不行的时候,才轻悠悠的笑呵道:“孝全,等,除此之外,我们已经别无他法。”
等,等死吗。韩国公的心里十分郁闷,可是,老夫人说的对,此时此刻,他们除了等,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韩子鱼那个贱丫头不肯回来,难道,他们韩府还能够派人去把她绑回来吗?
如果真的这样做,陛下要是知晓了,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死,能够混的过去。
本来好好的一个国公府,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田地,想到这里,韩国公不自觉的将视线放到了韩子诺的身,没错,是他这个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带给了他们韩家今天的一切。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嫉妒心作祟,子鱼怎么会被他们误以为死去,而丢弃到乱葬岗掩埋。如今,韩国公是越看韩子诺那张脸,越来火,终于他的火爆脾气再次爆发了。
“韩子诺,给老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