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跪着的韩府众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丰富多彩。而这其,唯独韩子诺的恨意最浓。
凭什么,一个庶女,容貌,从小压在自己面。如今,明明深陷青楼,成为一个更加下贱的女人,却仍旧能够,获得那些男人的一众好评。
在他们眼,韩子鱼,似乎是一个传一样的存在。她好恨,凭什么?
韩子鱼,她凭什么?
“只是,这个和韩国公一家,跪在此处,又有什么牵连。”少年满眼的不解道。
“小兄弟,有一个灭绝人性的传闻,不知你可否听过?”年男子有些愤慨的捏了捏拳头。
“兄台,说来听听。”
“好。”
“在下听闻,国公府有一个庶女,名唤韩子鱼,因容貌出色,被长姐韩子诺嫉妒,陷害致死。
韩国公怕这闹剧,影响了嫡女名声,不惜吩咐下人,一卷破草席,将其弃于城郊乱葬岗。”
“竟有这等事。”一众百姓看着韩府众人,眼神,不觉染了一抹鄙夷。而对那个,残害庶妹的韩子诺,更是不屑与唾弃。
“我想,在下现在,即便什么都不说,小兄弟,也能够,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串连在一起了吧。”
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子鱼姑娘,是大难不死的韩府庶女。”少年恍然大悟道:“子鱼姑娘,托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卞梁后,不敢回到韩府,幸得皓月楼老板娘收留,才免于颠沛流离。”
“没错,没想到子鱼姑娘的才艺,得到陛下的赏识,陛下通过楼相,知道子鱼姑娘的身世后,十分痛心疾首,便在朝堂,痛骂了韩国公一顿。”
年男子越说越激动道:“陛下还对韩国公说:你们韩家的生死抉择权,孤交给韩三姑娘,若她原谅你们,肯回到国公府,你们韩家的待遇,便一切照旧。反之,便是满门处死,以儆效尤。”
“哼。”少年冷哼一声道:“怪不得会带着韩府众人,来这皓月楼。”
“原来,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贪生怕死。”
一众百姓的你一言,我一语,韩国公听在耳,怒火烧。想去辩驳,却发现自己无理可辩。
韩国公心想,从今往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在那些同僚,抬起头做人。如今,他像什么?
不过,是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孝全,你要谨记,只要活着,没有什么脸面是挣不回来的。”老夫人看着韩国公,濒临崩溃的边缘,忍不住在韩国公耳旁,小声提点道。
“儿子明白。”韩国公咬牙切齿,心里对韩子鱼恨的牙痒痒。
“明白好。”老夫人脸终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儿子,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才好。
“母亲,女儿不想活了。”韩子诺听着那些百姓的谈话,她是真的快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对的永远都是韩子鱼。
“呸,呸。”韩国夫人瞪了一眼韩子诺,小声说道:“诺儿,你若死了,怎么嫁给,你一直爱慕的慕容琛,怎么去做楚国的世子妃。”
听母亲提及慕容琛,韩子诺的眼底划过一抹羞涩,她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跌宕起伏的心情,对韩国夫人道:“母亲,诺儿只是一时气话。”
“诺儿要好好的活着,诺儿要成为慕容公子的妻子,成为楚国的世子妃,成为未来的楚王后。”
韩子诺的眼底,由最初的愤怒,逐渐转换成占有和n。
“韩子鱼,她算个什么东西。”
“这才是我魏雪碧的女儿,该有的魄力。”韩国夫人的眼底,终于露出一抹欣慰的神色。
城郊西山
许愿树下,我和慕容琛相偎坐了很久,很久,忽然,我的脑子,冒出一个搞怪的念头。
“慕容,慕容。”我拽了拽慕容琛的袖摆,焦急的唤道。
“怎么了?”慕容琛看着我火急火燎的模样,一脸困惑。
“慕容,等会,我背你下山,好不好?”我满脸希冀的看着慕容琛。
慕容琛淡淡的凝望着我,久久不说话。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忍不住在慕容琛眼前,摆了摆手,再次重复道:“慕容,等会,我背你下山,好不好?”
慕容琛唇角含笑,微眯了下眼,右手困惑的抚我的额头道:“子鱼,你发烧了吗?”
我一脸郁闷的,拍下慕容的手,气呼呼道:“慕容,我没有发烧,我是真的想背你下山。慕容,你不要看我身板我力气可不小。”
“除非我死。”慕容琛听我啰嗦了半天,忽然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哼,你不让我背你,那你以后也休想背我。”我歪着脑袋,气呼呼的看着慕容琛:“大男子主义,以后都不想搭理你。”
慕容琛看着我这么激动的表情,动了动唇,还是浅浅的问了我一句:“子鱼,你背的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