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众人,闻言,身子皆是一怔。满门抄斩,何其严重!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冷静下来的韩国夫人,也意识到形式的不对劲。老爷何曾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你们韩家的生死抉择权,孤交给韩三姑娘,若她原谅你们,肯回到国公府,你们韩家的待遇,便一切照旧。”
“反之,便是满门处死,以儆效尤。”
“夫人啊,这便是陛下的原话,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耍你千金小姐的脾气。”
“老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韩国夫人识趣的妥协道。
此时此刻,韩子诺也终于聪明了起来,她忍着身的疼痛,毅然的跪到地,请罪道:“父亲,对不起,女儿给您添麻烦了。”
韩国公瞟了一眼韩子诺,终究还是不忍心道:“你先起来吧。”
“是,父亲。”韩子诺乖巧的起身后,随着韩国夫人,沉默的站立在一旁。而府其他的夫人,庶子,庶女们,没有韩国公的批准,无一人敢站立起来。
“陛下怎么会如此,袒护子鱼那丫头。”老夫人的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的问道。
“个原因,儿子不知,但听楼相说,子鱼那丫头得到天眷顾,虽未死,却失去记忆,现在被皓月楼的老板娘所收留。”韩国公将所知道的事实,一一陈述给老夫人听。
“如今我们韩府的生死存亡,都系在子鱼那丫头的一念之间。”老夫人很快总结出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母亲。”韩国公苦笑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孝全,我随你带领韩府所有人,去皓月楼外,跪求子鱼那丫头的原谅。”
老夫人的决定,让韩府众人都吓了一跳,锦衣玉食,高高在的惯了,她们怎么拉的下脸面,去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跪求一个庶女的原谅。
“母亲。”韩国公似乎也有所犹豫。想他堂堂的一品大员,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庶女下跪认错。
“如果不能活着,这脸面要来何用。”老夫人瞪了一眼韩国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西山桃园
皓月楼的姐妹们,赏花的赏花,吟诗的吟诗,玩捉迷藏的玩捉迷藏,反正一个个都玩的十分开心。
而这其,唯独素心,一个人耷拉着脑袋,郁闷的坐在石凳。手还不忘,摧残着一支刚摘下来的桃花。
卫昭君看着闷闷不乐的素心,也逐渐失去了玩耍的兴致。她坐在了素心身旁,劝慰道:“爱情这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公子。公子一直都那么的爱姑娘,可是姑娘的眼底,却从来没有过公子。”
“姑娘在和慕容公子,恩恩爱爱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公子到底为她付出了多少,又在默默承受着多少。”素心激动的说着,气息都变得有些不稳。
卫昭君晃了晃脑袋,唇角微扬,笑问道:“子鱼,不仅仅只是子鱼,对吗?”
素心望着卫昭君,默然片刻,仍旧但笑不语。
卫昭君知道,此事,一定牵连着一个惊天秘密。素心既然不愿提及,她也乐的装傻。至于感情这东西,本来是,一个在折腾着另一个。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无心,一个无悔。
柳府
相较于韩府,柳府的众人,除却郑黎外,一个个脸,都洋溢着重获自由的喜悦之。
“老爷,我们终于自由了。”花胧月在柳承德怀,喜极而泣。
这段时间以来,柳承德也已经从丧子之痛,慢慢的恢复过来。如今,在他眼,最看的只有花胧月腹的胎儿。
这将是他柳家的唯一子嗣,而他终其一身所奋斗的,都将属于这个孩子。
“月儿,等你诞下孩子,老爷将正式提升你的位份,到时候,你将与郑黎平起平坐,共同承担属于当家夫人的责任。”
“谢谢老爷。”花胧月在柳承德怀蹭了蹭,一脸幸福道。
“月儿是我的妻子,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谢这个字,本不该从你口说出。”柳承德宠溺道。
“好的,老爷。”花胧月十分乖巧的改口道。
反观郑黎,她此刻,正坐在柳府的花园内,看着一群姹紫嫣红,争相绽放的蔷薇,傻笑着。
她的思绪,似乎陷在自己的回忆里。
“母亲,母亲,你快跟我走。”七岁的柳吉严,拉着郑黎,往房门外跑。
“严儿,你要带母亲,去哪儿?”郑黎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