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东方钰颔首。
“启禀陛下,少女头颅一案,真凶已坠崖身亡,从犯也已伏法,微臣判三日后,菜市场,午时三刻处斩。”卫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卑不亢。
“卫爱卿做的甚好。”东方钰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赏。
卫皋动了动唇,继续启禀道:“陛下,柳府一家几十口对此事,并不知情,并且,在三年前,柳家公子已死于凶手之手。”
“由于此案牵扯到御史大人,微臣不敢轻易断案,还望陛下明示。”卫皋俯身请示,静静等待东方钰的旨意。
东方钰淡淡的瞅着卫皋,略微沉默了会,轻笑道:“既然无罪,那便解禁吧!”
卫皋跪下,双手交握,扣头行礼道:“微臣谢过陛下赐教。”
“起吧。”看着卫皋缓缓起身,退至原位立定时,东方钰忽然十分赞赏的笑言道:“卫爱卿的求情手法,甚高,孤佩服。”
卫皋被东方钰调侃的,意欲再次跪下请罪,东方钰却眼疾手快的摆了摆手,阻止道:“不必!”
“谢陛下!”卫皋躬身感激,心想,我们东秦国有这样绝世睿智的陛下,想不崛起强盛,都难啊。
卫皋退下后,一名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右跨一步,迈至殿前道:“微臣亦有事启奏。”
“准奏。”东方钰的眸子里,划过一缕浅淡而有深邃令人胆战心惊的笑意。
“启禀陛下,昨日午时,有一位妇人晕倒在微臣府前,待那妇人醒来后,微臣才得知,原来妇人是雍城人士,本与丈夫经营小本生意。”
“家有一女生的貌美,一家三口虽不富裕,却也过的其乐融融。”
“哟,孟大人这是要奏请陛下,请旨赐婚吗?”
一位四十多岁的年武将,笑眯眯的调侃道。
“咳,咳。”楼曦掩嘴轻咳,打断年武将道:“魏将军,孟大人诉说民间疾苦,你却这般调侃,未免惹人话柄。”
魏兆麟闻言,老脸一红道:“丞相大人,老夫也不过开个玩笑。”
“哦。”楼曦冷笑了一声道:“本相也不过和魏将军,说了句戏言罢了。”
魏兆麟心有火,可面对楼曦,面对东方钰,面对满朝武,他熊熊燃烧的火焰,很快的被自己的理智,给压制下去。
今非昔,魏兆麟心很清楚,东方钰如今在不断的成长,楼曦是这个年轻帝王的一把利刃。
他此刻,倘若选择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等于选择了灭亡。
启奏的孟衍望了望,唇角含笑的东方钰,又瞟了瞟争锋相对的楼曦和魏兆麟,心很是郁闷。
可面却得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与楼曦和魏兆麟拱手施了一礼,温和道:“楼相大人。”“魏将军。”
孟衍问声好后,才转身望向东方钰,继续恭敬禀告道:“只是,没想到,其女的貌美,却为安逸的生活带来横祸。”
“一日,雍城太守,在两口子的铺子内,无意见了其女一面,恍若天人,便起了色心,强硬的将其女带回府,纳为妾室。”
“妇人两口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便也只得认命。”
“岂有此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跺脚气愤道。
“那后来怎么样了?”一众大臣们,都对此事,陆续来了兴趣。而东方钰始终如一的,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倾听着,没有说话。
“可妥协不仅没等来,所谓的安逸,反而等到了女儿的死讯。”
“妇人两口,听到噩耗,去太守府,想为女儿讨回公道,可谁料,公道没有讨回,妇人的丈夫,禁被太守府的家丁活活打死。”孟衍说到此处,愕然而止,等待东方钰的回应。
殿内的大臣,一个个义愤填膺,连本欲看热闹的大臣,此刻脸,也不敢露一丝笑容。他们深怕因为自己无意识露出的笑容,会让东方钰看在眼里,产生不好的影响。
东方钰自紫金龙椅站了起来,一甩宽松的袖摆,愤怒道:“在我东秦境内,竟然发生这般伤尽天良的事,那些地方官员,看来一个个都把孤当做傻子,无法无天。”
“查,给孤查,一经查实,无须禀报,地处斩。既然他们敢无视皇威,无视律法,应该好好尝尝,这刀起头落的滋味。”
殿下的大臣们,因东方钰的愤怒,一个个胆战心惊。他们每一个人,都深怕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人。
“微臣请奏,愿往雍城,查明真相。”孟衍跪地叩首道。
“准奏。”东方钰扫了眼底下众多官员一眼,毫不犹豫道:“不仅雍城,只要属于我东秦国土地的官员,都得查,只要做过有违伦常的恶行,无论官员等级高低,都可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