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魏绒衣有些心虚的,急忙跪在地。陛下的性子,从来都是反复无常,虽然父亲曾说,有父亲在,进了皇宫,你不用太过拘束自己。
可是,面对陛下,她做不到从容,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只能卑微的存活着。
“绒衣,你怎么说着,说着,跪下了,这点孤甚是不喜。”东方钰的眉头一皱,语气颇为失望:“绒衣,真该好好学学乃父之风。”
东方钰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内侍,扶起魏绒衣。
魏绒衣战战克克的,做回到石凳,内心变得十分坎特不安。适才好不容易染起的喜悦之心,也在瞬间,灰飞湮灭。
“陛下的教诲,臣妾受教。”魏绒衣低头,心里十分的胆怯。
“这好。”东方钰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微弱的弧度,满意的点点头:“绒衣,楼爱卿十分喜爱你泡的茶,你满足他这小小的愿望吧。”
小小的愿望,谁说他想喝魏绒衣泡的茶了。楼曦发现自己被东方钰整得,早晚性取向方面,都得出问题。
“陛下吩咐,臣妾领命是。”魏绒衣心里再不情不愿,可是,面她也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微臣谢过魏夫人赐茶。”楼曦的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魏绒衣十分端庄内敛的,看了一眼楼曦,微笑道:“楼相大人客气了。”
魏绒衣嘴虽这么说,可在内心深处,她早想掐死这个,抢她夫君的危险男人。
不一会儿,见宫女们,陆续拿来了木炭铜炉,紫金砂壶等一系列煮茶餐具,放置魏绒衣面前。
魏绒起身,微微施了一礼,谦虚道:“陛下,那臣妾献丑了。”
“好。”东方钰微微颔首,清澈的娃娃脸,挂着十分干净的笑容。
魏绒衣今日,一袭橙色柔绢曳地长裙,双瞳剪水,容貌倾城。此刻,微微低头,专心于煮茶。微光轻柔的,投射到魏绒衣的脸庞,恍惚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妙感。
不过,可惜,美人花下煮茶,对面坐的却是两个,只对茶感兴趣的无趣美男。
“陛下,这茶,是竹叶青。”楼曦拿起桌的绿茶,闻了闻。
“爱卿这鼻子倒是甚好。”东方钰笑着打趣。
“竹叶青茶外形扁平光滑、挺直秀丽,匀整、匀净,干茶色泽嫩绿油润。”楼曦的右手捻起一片竹叶青,口念念有词。
反观魏绒衣,她此刻正用心的,按照煮水的不同沸腾程度,来对煮茶精细加工。
初沸时调以盐味。第二沸出水一瓢,以竹笑环激汤心,将茶末投在汤心。三沸时倒入刚才所出之水止沸。
“爱卿说的没错,绒衣果然是茶道高手。看来,孤之前这般冷落绒衣,颇有些暴敛天物的触感。”东方钰淡淡的瞟了一眼,专注于煮茶的魏绒衣。
“臣妾惶恐。”魏绒衣趁着煮茶的空隙时间,不忘胎眸,对东方钰内敛一笑。
东方钰听到魏绒衣的话,微微皱眉:“该你受的,好好受着。”
“是,陛下。”魏绒衣的眼角,慢慢染独属于小女孩般的娇羞。
楼曦瞅了瞅东方钰,再瞅了瞅魏绒衣,心表示无奈,他坐在这儿,真的很多余。
待茶煮好后,魏绒衣将茶,缓缓的倒入第一杯茶盏,轻柔的声音不绝于耳:“陛下,楼相,这第一次舀出的茶汤,味道至美,称为“隽永”。
通常我会将它贮存在“熟盂里”,以作抑制沸腾和孕育精华。”魏绒衣紧接着倒出第二杯,第三杯。由宫女分别端于东方钰和楼曦。
东方钰与楼曦,同时端起茶盏,浅浅的品茗一口,东方钰赞道:“滋味清醇爽口,饮后余香回甘。”
楼曦道:“香气嫩栗香,这茶好,煮茶的手法,更是将茶的清香,挥洒的恰到好处。”
“绒衣谢过陛下赞赏。”
“谢过楼相赞赏。”魏绒衣对东方钰和楼曦,一一欠安行礼,这是陛下第一次夸赞她,她怎么可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