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十年华,肌肤赛雪,秀发如云,青丝如黛的丽人,单手撑着腰,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室内。
妇人看到女子,哭花的眼睛,怒瞪着明艳少女,语气颇冲:“我儿子的内室,启容你一个下等妾侍,随意进出。”
“滚,滚出去。”妇人不顾形象的怒吼道。
“老爷,人家好怕怕,小少爷也好怕怕。”少女撒着娇,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皮,害怕的躲到柳承德身后。
“月儿,你别怕,有老爷在呢。”柳承德不顾怒不可制的妇人,紧张的揽过花胧月的腰,似对待手心的珍珠般呵护着。
“嗯,有老爷在身边,月儿和小少爷,什么都不怕。”花胧月喜极而泣,余光还不时的越过柳承德,挑衅着妇人。
有了妇人狼狈的衬托,越发彰显的花胧月赛雪的肌肤,明艳照人。
“老爷,严儿现在昏迷不醒,你怎么可以这般,与这个女人,在他的房间内,公然。”
妇人,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指着柳承德和花胧月愤然怒骂道。
“公然,郑黎,你身为我柳承德的御史夫人,三品诰命,怎能说出这般不了台面的话。”柳承德眉目一横,怒声指责道。
“难道,妾身说错了吗?”郑黎咬了咬唇,讥笑道。
柳承德冷哼一声:“本官堂堂御史大夫,年近古稀,才纳了月儿这么一个妾侍,你像个泼妇一般,无理取闹。”
郑黎冷眼瞟了一眼柳承德,不说话。
柳承德看到郑黎这副模样,更加生气,怒道:“郑黎,我告诉你,等月儿生下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将会将她抬为平妻,与你平起平坐。”
“从今往后,你休想再欺负,诋毁,辱骂月儿。”
“老爷,你是说真的吗?”花胧月在柳承德怀蹭了蹭,语气甚是乐不思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柳承德拍了拍花胧月的背,温柔的保证道。
郑黎看到此情此景,心底怒火烧,仇视的看着柳承德与花胧月:“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姐姐,你可以骂我,辱我,但老爷这么多年,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花胧月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探出,柳承德的胸口,弱弱的反驳,好似,生怕说错一句,郑黎会要了她的命一般。
“滚!”郑黎实在看不下去,再次怒吼道。
“老爷。”花胧月害怕的似乎要流出眼泪。
柳承德再次,温柔的拍了拍花胧月的背,对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丫鬟道:“丹青,送二夫人回去。”
“是。”丹青恭身行礼。
“二夫人,我们回芙蓉居吧?”丹青笑吟吟的看着花胧月。
花胧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柳承德,粲然一笑道:“老爷,妾身回去准备午膳,您等会,要来陪妾身和小少爷吃饭哦!”
“好!”柳承德温柔的点头。
花胧月听到柳承德德保证,便含羞带怯的,被丹青搀扶着,出了房间。
郑黎坐回了床,心疼的望着柳吉严,兀自流泪。
冷静下来的柳承德,有些于心不忍道:“郑黎,你放心,儿子的事,我不会不管的,待会,我会去廷尉府,找卫皋,让他尽快找出凶手,为我们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柳承德,只要你还记得,你有这么一个儿子好。”
“至于别的,我对你亦别无所求。”郑黎暗自吐了一口气,强忍着眼眶又将奔涌而出的眼泪,语气颇为决绝道:
“你走吧?”郑黎花掉的眼妆,染了一抹死灰。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柳承德说完,毅然决然的向门外走去,而眼底的最后一抹同情,也瞬间烟消云散。
“儿子,我与你父亲,二十五年的感情,到今天,也算真正的走到尽头了?”
“从今往后,娘只有你,也只为你而活,你一定要醒过来。”
“无论多久,娘,都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