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暮雨摇摇头,想了想刚刚那个声音说需要喝药,可喝药过程太慢,保不准会有其他意外发生,而且淤血不能及时散去的话,等待病人的就是半生的瘫痪。
稳了稳心,代暮雨更加迅速了,手上的针一根根的下,“快狠准”,看的许墨很是钦佩。这些针法代暮雨苦练了好多年,其他还好说,就是一针也不能出差错,否则救人变会变成杀人。
许墨也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女子真的只是失忆么,这娴熟的手法为何记得这么清。自己的师父也未必能胜过她。
“许墨,给我毛巾。”代暮雨高度集中注意力不自觉的流了些汗。接过了毛巾,代暮雨又开口道“给他脱衣,后背的施针你来,对准几个基本穴位即可。”
许墨点点头,按着代暮雨给出的穴位慢慢施针,代暮雨走了出去,她要开药方。
刚开门,徐文卿便走上来行了个礼,开口道“公子,他怎么样了?”
“给我纸笔,准备抓药去。”
“公子请随我到书房。”
代暮雨跟了上去,刚刚太专注了,现在脑子不禁有些眩晕。
进了徐文卿的书房,代暮雨提笔便开始写下药方:白术,云麻子,葫芦瓢这些字有些大,自己很少练毛笔,所以看起来有些僵硬,但整体来看还是挺潇洒的。
徐文卿急忙把纸给伙计,伙计也不敢耽误,一溜烟便走了。
“准备些淡茶,等他醒后让他喝,还有那些安神香千万要撤走。”
“谢过公子,老夫无以为报,有能帮公子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
这时书桌上一本厚厚的账本吸引了代暮雨的注意力,“我能看看么?”
“公子请便。”
代暮雨打开这账本,做的非常工整,各月的收入不仅详细而且让人一看就懂,代暮雨心里很是佩服这个徐文卿。
“公子,老夫不敢自夸,但这算账是老夫的拿手绝活。”徐文卿适时开口道。
“做我那铺子的账房先生如何?”代暮雨也顺着问道。
“老夫任凭公子差遣。”徐文卿一把年纪了还是想崇拜这个年轻的公子,不仅医术了得,而且还把自己的人生算盘打得如此响。
“你我不过是雇佣关系,不用如此的。”代暮雨开口道。
“老夫自是明白,但公子大恩老夫永世难忘。”徐文卿表明着自己的决心,这样的公子日后定时一拧惊人的,自己跟着人家绝对是条好路。
代暮雨觉得这毕竟是人家的铺子,交回他手里打理比较方便,而且也可以信任。
“我想把那铺子重新设计一下,你能为我找些工匠么?”
“好,公子放心,我明日便替公子去寻,这街市上的工匠也不少。”
“那我今晚把设计图纸给你。”
“公子放心,徐某会为公子办妥的。”
“据说那贪官收税十分繁重,那出去那些收去的税,我们一个月一般还有多少收入?”
“大概还剩六成。”
代暮雨不禁想把那贪官殴一顿,这一般百姓收入本就不多,居然这么贪,竞争这么激烈,不用一年经济指定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