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又不是你做错了事,何必担责任,瞧瞧这小脑袋,我听说你昨儿对着菩萨像磕了一夜的头,呀,额头怎么这么烫?”瑾王妃扶着魏姎,让绣心去叫太医替魏姎诊治。
剩下的事儿全都交给了庆王妃,庆王妃骑虎难下,气的半死,对魏婷玉越来越不满。
魏婷玉脸上都是伤,哭都不敢哭,缩在了南阳侯夫人的身后。
“魏婷玉,即日起你要对菩萨像跪拜三月,吃斋念佛替太后求情,你可明白!”庆王妃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臣女明白。”
魏姎挨了板子,浑身都是火一样的燃烧,可她并不后悔,她的几个姐姐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凭什么魏婷玉就可以高高在上,享受一切?
瑾王妃亲自照顾魏姎,“你呀,太倔强了。”
魏姎微微笑,“姎姐儿并不苦。”
渐渐的眼前一片漆黑,这一觉睡的很久,鼻尖还有一抹淡淡的香气,再睁眼,已是三天后了,一抬头就看见了六月。
“小姐,您终于醒了。”
魏姎揉了揉脑袋,昏沉沉的,嗓子也有些干涩,六月立即捧着茶水,魏姎一饮而尽,嗓子得到了灌溉,舒服多了。
环视一圈,这是映雪院,她又回来了,六月对着魏姎微微俯身,“奴婢见过琅韵县主。”
县主?
“是呀,这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六月说。
昨儿昭和太后醒来,听了事儿的来龙去脉,又对着南梁帝敲打一番,说魏姎有孝心又受了委屈,是打算责罚南阳侯府的,南梁帝只好给了魏姎一个头衔以作安抚,又不痛不痒的轻斥了南阳侯几句,就没了下文。
魏姎勾唇,太后是巴不得她闹起来,把南阳侯府闹得天翻地覆才好,只要是魏姎占理的事儿,太后也乐意出面,仅仅一个菩萨像,就把南阳侯府给教训了一顿。
这只是一个开始!
“昨儿小姐被送回来,侯爷说了,往后映雪院的事儿小姐一个人做主就成,也让小姐自个儿挑选丫鬟,紫鹃和紫兰一回来就被杖毙了,她老子娘哭都不敢哭,今儿早上被夫人送去了庄子上,府上的下人也被勒令不许外透半个字,否则就要发卖。”六月说。
魏姎笑了,“现在就去一趟牙婆处,让她带几个丫鬟过来,我来挑。”
“是!”
一个时辰后,魏姎就将之前买的丫鬟带来了,除了云棋留下照顾盼巧,两个婆子也带来了,婆子的丈夫则留在了外院,留作外用。
又挑选了两个粗使丫鬟,映雪院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一口气足足添了七个人。
“既然来了我这里,日后你们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人,若有背叛,只有死路一条,绝不轻饶!”魏姎朗声说,“至于你们的安危,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们丢了性命。”
魏姎浑身带着杀气,几人浑身一颤,立即称是。
她的伤还没好全,撑了一会就回了屋休息,魏姎咬着牙,这身子还是太弱了,经不起折腾。
六月是大丫鬟,又将云琴也提拔了大丫鬟,进屋伺候,云琴看了一眼魏姎的伤。
“奴婢有一种偏方,可以治疗外伤。”云琴大着胆子说,“效果不比金疮药逊色,奴婢以往受了伤,都是用偏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