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魏姎闭着眼沉思,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进了宫,紫鹃和紫兰倒是识趣,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显然是被调教过的。
魏姎沉下心来继续抄写经书,写了一日,临走前将香囊递给了柳芽,“若是得空就将这个交给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好好休养身子。”
“是!”
一连三天,魏姎日日去抄写经书,每次都是带着两个紫鹃和紫兰,连六月都摈弃一边了,不仅如此,魏姎还对两个丫鬟极好,吃喝穿戴样样都不错。
终于到了第四日,昭明太后风寒痊愈召见了魏姎,瞥了一眼魏姎身边的两个丫鬟。
“哀家记得你之前身边可不是这两个丫鬟,瞧着有些眼生。”
魏姎笑了,“太后好记性,这是臣女二婶特意赐给臣女的,很是贴心。”
昭明太后点点头,转移了目光,对着魏姎说了几句话,魏姎乖巧的应了,又说,“太后身子抱恙,臣女甚是焦急,臣女听闻天山寺的菩萨甚是灵验,想求一尊回去摆上,日日对菩萨虔诚祷告,再给太后祈福抄写经书,只是天山寺太远了,臣女胆子小一个人不敢去。”
昭明太后笑了笑,“这有何难,闻嬷嬷,将哀家请来的那一尊菩萨像,一会让这丫头带回去,难得你有心了。”
魏姎立即叩首,“谢太后,臣女一定静心祈祷。”
又聊了一会,昭明太后有了乏意,魏姎亲手抱着半人高的锦盒,不假手于人回了南阳侯府。
魏姎脚步走的极慢,她生来就不喜欢拜神佛,更是忌讳,也会让她浑身不自在,似是想到了什么,魏姎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只脚跨过门槛。
“三姐姐!”
魏姎大老远的就看见了魏婷玉的身影,魏婷玉停住了脚步,回头斜了眼魏姎,目露轻视。
“三姐姐的脸怎么还没好全?”
闻言,魏婷玉瞪着魏姎,“用不着你操心,管好自己吧,别整天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不知所谓!”
“可我瞧着好像还有些疤,和原先的皮肤不是一样的颜色,到底是伤的深,五姐姐怎么下手这么重。”魏姎笑眯眯的,“不过三姐姐放心,我会日日替三姐姐祈福,保佑三姐姐顺顺利利的嫁到庆王府,希望庆王世子不会嫌弃三姐姐的伤疤”
魏婷玉蹙眉,“你又胡说道什么!”
魏姎凑近了,嘴角勾起笑意,压低了声音,“庆王世子爱美人,三姐姐没了引以为傲的容颜,早晚会失宠的,我也是为了三姐姐着想啊,三姐姐放心,你脸上的疤痕不凑近看,还真看不出来呢。”
“魏姎!”魏婷玉咬着牙。
“就像是北安侯,放着嫡妻不要,偏要侍妾,啧啧,嫡妻长得实在是太不入目了,三姐姐好涵养想来是不会计较的。”
“你闭嘴!”魏婷玉扬手要去打魏姎,魏姎不躲不闪就这么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清脆响,魏姎目露惊慌,啊的一声惨叫,手里的锦盒啪嗒掉在地上,魏姎瘫坐在地,一只手捂着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婷玉。
“这巴掌是教你好好长教训,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能压着我了,呸,下贱东西!”魏婷玉临走前还特意一脚踩在了锦盒上,看着魏姎那副模样,大大的取悦了她。
紫鹃和紫兰看着魏婷玉的那只珍珠绣鞋踩在锦盒上,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三小姐,那踩不得啊。”紫鹃一把扑了过去。
魏姎打开了锦盒,一尊漂亮的白玉菩萨碎成了两半,魏姎倒吸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