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夫人摇摇头,“可瑾王府那边怎么交代?”
“这和瑾王府又有什么关系?”郑国公夫人又问。
随后,南阳侯夫人将那日燕衡送魏姎回府的事一说,郑国公夫人蹙眉,“瑾王此次全家回京,来势汹汹,怕是有些棘手。”
只是一想起宫里的郑淑妃和纯贵妃,郑国公夫人就一阵烦躁,揉了揉眉心,随后又说,“瑾王世子身份尊贵,那个小nrn只不过是个孤女,入了国公府,还不是一样要避嫌。”
听郑国公夫人这么一说,南阳侯夫人只好妥协,只是面上仍旧犹豫,上次魏姎说的也没错,魏家姑娘个个没有好下场,对魏婷玉的名声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这是宫里淑妃的意思。”郑国公夫人说,要不是郑淑妃吩咐了,郑国公夫人才不会让魏姎进门。
南阳侯夫人恍然,点点头,“那就挑一个日子,我回去准备一下,随时等国公府的信儿。”
郑国公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
下午南阳侯夫人去了一趟宜安伯府,谁料宜安伯夫人的想法和郑国公夫人不谋而合。
“苒姐儿年纪她又是苒姐儿的亲姨母,若是有她照料,我也放心。”宜安伯夫人说。
南阳侯夫人故作为难,“实不相瞒,国公府已经定了魏姎进府做妾,我实在应不了你。”
“国公府?”宜安伯夫人不解,南阳侯夫人解释了几句,宜安伯夫人冷笑,“这丫头得罪的人还真不少,罢了,既然是国公府的意思,我就不抢人了。”
折腾一日下来,南阳侯夫人立即让人去准备东西,方便随时让魏姎出门。
这事瞒不过魏姎,魏姎蹙眉,又算了算日子,昭明太后去了天山寺已经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夜色渐黑,魏姎拿着瑾王妃上次给她的玉佩正要出门,一个黑色身影落入院中。
魏姎挑眉,“不知萧二皇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瑾王妃这两日并不在府上,你去了也没用。”萧湛似乎看穿了魏姎的想法,站在廊下,月色皎洁,萧湛一袭黑衣墨发,和白日里见到的那个温润谪仙一般不问世事的男子大不一样。
魏姎抿唇,她不明白萧湛为什么一而再的帮自己,魏姎不着急了,眸光淡淡的看了眼萧湛。
“不知道萧二皇子何意?”
“我并无恶意,只是想来帮你。”萧湛说。
魏姎做了这么多年的鬼魂,看惯了各色各样的人,她并不认为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人帮你,必有所图。
“萧二皇子的恩情,我还不起,不过还是多谢萧二皇子的好意了。”魏姎拒绝了,眼前之人所求之事,魏姎未必能应承的起。
萧湛看了眼魏姎,“南阳侯夫人已经备好了嫁妆,一顶粉色小轿,今儿晚上就会将魏小姐送入郑国公府,太后还要三日后才能回来,魏小姐不妨考虑一下。”
这个人一下子就戳破了魏姎的窘境,嘴巴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厉害。
魏姎紧紧抿着唇,南阳侯夫人也是担心夜长梦多吧,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送走。
“我所求并不难,只是想让魏小姐出手医治一人。”萧湛说。
魏姎挑眉,听了医治两个字,她敢肯定宫里两个妃子的事肯定瞒不过萧湛,否则不会大半夜的找来这里了。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魏姎深吸口气,“我若是医治不好呢?”
“尽力即可。”
“好!”魏姎一口答应了。
萧湛稍松了口气,转身隐入了黑暗中,魏姎站在院子里沉思,不一会眼前就出现了好几个婆子,手里拿着粉色的衣裳,还有一些首饰,魏姎眼中尽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