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太后闻言又笑了,随后又问,“你怎么会知道瑾王妃会在寅时三刻出现在天山寺,还有宜安侯府和南阳侯府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昭明太后一直想不通,一个小丫头,闹得两家不得安宁,还让那个昭明太后捉住了宜安侯府的把柄,在瑾王归来之际,杀鸡儆猴立威,这背后竟然是一个不按时是的小姑娘,是以,昭明太后对魏姎也有些好奇。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障眼法,宜安侯府二公子n臣女二姐,就是给我二姐陪葬也不为过,至于魏老夫人我只是气不过,扮鬼吓她,心虚之人自己受不住,便病倒了,至于瑾王妃,我很早之前我就听母亲提过,瑾王妃有一个习惯,念经都挑选在寅时去,所以让丫鬟去试试运气,臣女只是运气好,替臣女的二姐姐争了一个葬身之地,还要多谢太后给二姐姐一个得体的身份。”
魏姎起身跪在了地上,朝着昭明太后磕头,不管局势如何,就凭魏怀瑾曾经是太子太傅的身份,魏姎就要紧紧的抱住昭明太后大腿。
昭明太后笑意深沉,手里攥着一串佛珠,指尖熟练的运转,片刻后又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姐妹本来都是娇养深闺的贵女,如今一个个过成今日这般,如今太傅和咏阳的血脉也就剩下你自己,孤零零的在侯府了。”
魏姎闻言立即抬头看向了昭明太后,“臣女并不觉得孤单,臣女相信总有一日大房会沉冤得雪,况且,臣女能得太后娘娘的照拂,是臣女莫大的福气,有些东西并非争夺就一定会属于自己,臣女以为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昭明太后诧异的看了眼魏姎,随后轻轻一笑,“你以为哀家要如何照拂你才最妥当?”
魏姎心中大喜,朝着昭明太后叩首,“臣女愿每月静心替太后娘娘抄写经书祈福。”
“仅此而已?”
“足以。”魏姎点点头,昭明太后莫名就被这个小女孩给打动了,忽然又想起了瑾王妃之前的话,眸光一转,“闻嬷嬷,去给魏七小姐准备一间厢房。”
闻嬷嬷更加诧异,太后之前对魏姎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怎么一转眼,就留下了呢,不等多想,闻嬷嬷立即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臣女多谢太后娘娘照拂。”
昭明太后目光一敛,“先别急着谢哀家,宫里的淑妃是郑国公府出来的,这几日身子略有不适,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你许久不见客,代哀家去打探一下。”
魏姎浑身一紧,郑国公府是南梁帝的左右臂膀之一,这一代更是不少出息的后代子孙,郑淑妃就是郑国公的嫡长女,也是南梁帝目前最宠爱的皇妃。
郑国公和南阳侯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也是郑国公从大房搜剿出魏怀瑾的谋反证据,带人抄了大房,那一天,魏姎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是!”魏姎点点头,很快就明白了昭明太后的意思。
昭明太后摆摆手,让魏姎退下去,魏姎被带去了偏殿,布置的很温馨,鼻尖还有淡淡的香气,是檀香的气味,身边还有两个小宫女伺候,魏姎问闻嬷嬷,“不知随我一起来的丫鬟该如何处置?”
“七小姐放心,已经送回南阳侯府了。”闻嬷嬷的笑容泛着凉意,魏姎猜想,桃琴十有是留不住了,这丫鬟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当众顶撞太后。
南阳侯府
宫里的教养嬷嬷送了一份戒尺给了南阳侯夫人,顺带将白日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南阳侯夫人腿儿一软,跪在了地上。
“臣妇该死,臣妇没教导好丫鬟,是臣妇的失职。”南阳侯夫人咬着牙,拿起戒尺在自己的身上打了十几下,桃琴吓得脸色惨白,垂着头不敢说话。
教养嬷嬷一走,南阳侯夫人赫然抬头看了眼桃琴。
“夫人奴婢,奴婢知错了”桃琴一哆嗦,心里发沉。
南阳侯夫人缓缓站起身,对着墨香使了一个眼色,墨香立即让两个婆子将桃琴拖拽下去,桃琴连挣扎都来不及,已然是没了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