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
坐在大众车前方位置的福伯却是心里早有了答案福伯从小便是唐重爸爸的朋友,在经过这么多年时间洗刷之后,两人的友谊级别,都已经慢慢的开始向着固若金汤,这种强大的等级发展了。
真正能够了解一个人的人,在与对方对话的第一个字,就可以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了。
福伯和唐重他爹都已经是从小玩儿到大的烂熟烂熟的朋友了,对于他爹这骚儿子的尿性自然有所抵抗,明明就是个该死的妹控,却每次在妹控属性发作的时候,还要玩命的拼死挣扎,想要说服自己不是一个妹控。
福伯透过后视镜去看唐重。
福伯看见的唐重从额头到脸颊全部都是满满的黑线那人生的表情已经开始从妹控发作变得狰狞了起来,唐重在福伯鄙视的目光中,他那一行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有着严重妹控的人。
“福伯,霜霜,会不会喜欢他?”唐重迟钝了几秒钟,终于问出了他内心当中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唐霜他的妹妹,这个可爱的小萝莉,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能像大刀砍心一样刺激着,他这个有着严重妹控属性的哥哥的心,唐霜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女孩,她是一个气质清冷,高高在上的女皇。
所谓皇,便是那种生来就是独自一人很难拥有伙伴和羁绊的家伙,任何皇的王座,都是使用钢铁和白骨在无尽的岁月下磨合而成的,在通往这些王座的路途上有着无数人留下的死尸和不甘,她们每个人都拥有着成为真正的皇的资质,但在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够踩着他人的尸骨,最后缓慢的拖着自己的身躯登顶皇座。
皇的一生,他们的命运早就被注定好了,孤孤伶丁或是独自一人这边是主基调。
“小重,霜霜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决定吧,有些事情真的已经轮不到我们能够管了,就像是今天早上,你依旧是认为霜霜还会听你的话,乖乖的去上学,可你根本没有想到,霜霜会撒开你的衣角,去馄饨摊上找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并且要求那个男孩儿带她玩儿啊。”福伯狠心的说出了唐重内心当中最不愿提起的事情。
简单地说,苏愚的行为,已经变相抢走了那个原本只属于他的妹妹。
“可是苏愚即便已经这样做了我却还是无法做到对他生气或是嫉妒,霜霜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已经不愿意再拉着我的衣角走路了。”唐重朝着唐霜拉着苏愚衣角的小手忍不住就是一阵白眼,接着说,“福伯,像我这种妹控是不是很可悲呀,我不像我老爹那样敢强行把小阿姨禁锢在家里,把她所有的追求者都打断腿丢在外边,我愿意在任何时候为我家这只可爱的小萝莉遮风挡雨,我也愿意看着她就这么脱离我,慢慢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悲那倒不会,我觉得你比你老爹要优秀,这种情况要保持下去。”福伯称赞着苏愚,光光是从妹控这个属性的严重程度来看唐重还是远远不如他爹的。
“可是福伯,我只要看着霜霜小手抓着他的衣服,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心累呀。”唐重露出了一丝满脸苦涩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该对自己这种样子抱着什么样的看法,从某些角度上来看,自己是远远不如老爹的,毕竟老爹那么生猛,为了维护自家妹妹打断了所有追求者的腿,而自己就像是一个躲在阴影里的哥哥,既不想看着妹妹受苦,又希望妹妹能够找到幸福。
这种自相矛盾的心理状态从来都是每个人内心当中精神分裂的前兆。
越是两极分化的态度,越是放在一件事上就会变得越发的恐怖。
“福伯,还能不能再把车子开的精一点,我想看看他们俩接下来会去哪儿。”唐重不好意思的说,自己现在的行为倒是有几分恶俗,尾随痴汉啊,尾随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
“好。”福伯对于该死的妹控有着极强的抵抗力,连唐重他爹那种极品的货色都没能完全击倒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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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愚正在不断寻找着附近可以购买舒克的地方,这里方圆几里都只是食品区,按照唐霜的意愿,要买舒克,也就是小老鼠,恐怕得走到几公里外的花鸟市场里去。
不过,既然都已经决定上路了,那么就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唐霜面庞淡定,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苏愚的衣角,然后跟上,她相信苏愚不会骗她,也不会害她,明明他们俩只是两个相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陌生人的感情,明明是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东西。
唐霜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里也都提醒过她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在那个充满着各种阿三的国度里,有一位难得的哲学大师,曾经提到过人这一辈子有了一张嘴儿,这一张嘴最大的作用就是吃饭和说谎。
吃饭和说话都是用嘴可以完成的事情,而这两件事情最后所产生的目的和结果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和更好的活下去。
生命当中充满了太多的谎言和欺骗,它们会将一个人的蓝天白云全部遮蔽的一干二净,不论是内心当中所期待的还是其他东西,都会被黑色的雾霾紧紧的掩盖起来,不露出属于自己一丝一毫的痕迹。
唐霜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相信苏愚,相信苏愚不会骗她不会蒙她。
唐霜也很愿意相信,苏愚让她拉衣角,知道她肚子饿了,也愿意带她去泉鲤吃章鱼烧,唐霜平日里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食物,今天的唐霜,就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不停的扑腾着自己的翅膀,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想要停留在旁边再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