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看见苏愚的精神世界很干净或许称不上干净,苏愚的世界,有纯白和漆黑的两片地方,纯白七成,乌黑三成,这两片地界紧紧的相靠在一起,却又互不侵犯也又互不融合,它们像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冤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互相影响着对方,但在平日里,它们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多插一句嘴。
苏愚有纯白的一面,他的心里还有这不少自己苦苦支撑的善良,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善良的人总是活不长的,当他们将自己的希望一寸一寸的掰碎,再交给他人的时候,从以为手中接过了希望的人可以将这点光带给更多的人照亮他们的心,却没有想到,那些人只是草草了事,轻易地将别人的善良丢在了地上,并且用自己的脚狠狠的去踩着将它拆的七零落,粉碎的很彻底。
最终啊每个善良的人,自己的心都被自己挖空了,他们的声量已经用完了,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再去帮助别人了,明明这种事情听起来像是不切实际的笑话一样,但却如此现实的发生在每一个人的身边。
那些真心实意为别人付出过善良的人,最后得到的结果往往就是被辜负。
他们的善良,就如同一个被吊在参天古树上的死人一样,这点善良早就被岁月磨的风干了,伴随这时间越来越久,这份善良所经历的困苦也变得越来越严重,它开始渐渐的发黑腐烂分解,最后,这份人人渴望的善良变成了人人讨厌的垃圾。
明明可以被栽培在希望的田野里,却被丢入了憎恶的沙漠。
纯白之人,就如同钢铁直男,过刚易折,当那些钢铁直男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给无情抛弃了之后,他们便会思索着自己被抛弃的原因,最终他们悟了,然后就由新一批的钢铁直男变成了新一批的渣男。
可是苏愚不同,苏愚还保留着三分漆黑,这是他内心的恶,是他转世而来所带来的改变,曾经那个一片白纸一样的男孩儿已经消失殆尽了,苏愚心中默默燃烧的那团复仇火焰,其实从未熄灭过,只不过变小了,最后会不会熄灭,就连为这团火焰供给养分的那个人都不知道,苏愚只知道,现在这火时时刻刻都在奋力的灼烧着自己每一秒每一分都像是在烤肉一样,那种并未存在却又难以忍受的高温,让自己变得和一份土耳其烤肉一样发出滋滋的喷泡声。
气的观望,则是一人的气质。
所谓气质有两种。
一是天生,二是后天。
天生之气,从出生到老死都会紧紧地附着在一个人的身上,如那继承了皇道龙气的帝皇,反正是历史上那些震古烁今的皇帝所诞生的时日里,天地异变,九龙游天,亢龙有悔这种骚操作更是常见的不能再常见了。
后天所能培养的气息,就像之前所说到的贵族绅士气息,这种东西主要是由小时候的家庭环境熏陶和家中大人长辈的教育所产生。
人之初,性本善。
人在小时候懂得的事情固然很少,他们对于善与恶在心中没有一个绝对的判断,一件事情正在两个不同的角度来观望,便有了两种不同的理由,也就形成了所谓的善与恶。
有个国度的人最能完美的体现这种东西,他们的国度里,就如同那矛盾的君主和两种臣子。
其中有一天,一种臣子觉得自己所供奉的君王残暴无道,完全不懂政治,所以他们就甘愿奋起,坐着自认为正义的事情去推翻那君王残暴统治。
而另一类臣子则会认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从古至今留下来的铁律,你自己作为臣子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供奉君王自然要维护君王,即便君王做的事情是错的,乃是违背天之道,他们作为臣子,依旧是只能紧紧的跟随君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踏向前方那未知的道路,即便在那道的尽头,满是刀山火海和荆棘沙漠。
两种臣子,他们都完全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事实上来看也的确如此,站在他们各自的角度上,完全没有毛病。
君王昏庸无道,理应废除,再立明君。
但这种臣子,也被成为称为逆贼,在这些逆贼还没有推翻古老统治重新确定全新统治的时间里,他们都是逆贼。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就是为臣之道,若是违背那就是大逆不道。
这两种人都有着自己所坚持的东西,他们坚持的东西都没有错。
这就是人类性格的多元化。
能够影响一个人精神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从小到大地发生的某一件事情,也许会深深地禁锢在你的记忆当中,直到有一天记忆受到了触动,这份被遗忘的东西,再次浮现出来,它改变了你。
气之一字,唐重自认为自己功力不够无法观望的很清楚,苏愚有气,不污,色清。
但唐重就是看不清,至于最后一道神,这玩意儿还在他无法涉足的领域里,什么时候唐重要是能够通过自己来观望到其他人的神,那么估计他走个路都得牛逼到天上去,不为什么,只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千百年没有人做到了。
唐重觉得自己还是挺喜欢做白日梦的,他觉得男人的友谊就像是白日梦里的春梦一样,美好的缠绵却又有些易碎,坚硬起来却又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