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喜新厌旧的,这也不是一个贬义词,人类发展实际上靠的就是喜新厌旧。
我们常说某某喜新厌旧,如何如何,出轨分手,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说到底还是少了发现新东西的眼睛,情侣乃至夫妻相处,长久的秘诀就在于不断发掘对方的“新”,有人做到了,恩恩爱爱有人没做到,好聚好散。好聚好散的,完全没必要去声讨他们。
熵是一个基本的概念,它是有序向无序的,如果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做有序,那么走向分散的无序,也是必然发生的。
我们抛弃油灯,又抛弃蜡烛,再抛弃灯泡,最后到现在的节能灯,这何尝不是无情无义的抛弃?不能因为事物无情而另眼相看不是。
三位上课的皇子殿下就是喜新厌旧的最佳证明。
之前还说让李承乾谨言慎行的李泰,现在恨不得出去大喊,科学家才是最牛逼的,儒学太落后了!
李恪在知道声律启蒙之后,对于以前看的一些古诗入门书籍嗤之以鼻。
高明不着启蒙篇,诗道万古如长夜啊!
至于李佑小殿下,已经踌躇满志的要用他新学的军训之道,去军训大唐的军队了,小哥哥,您才七岁好吗?
李承乾的话还是很有作用的,现在三个小皇子都以李承乾马首是瞻,老师说了别抄,三人立马放下手上的笔,李恪有些恋恋不舍。
中午的饭是炸鸡,最近宫里吃炸鸡成风,连小小宫女,都互相攀比得了主子几块炸鸡赏赐。
对于声律启蒙爱不释手的李恪,一手拿着炸鸡,一手在抄书。李承乾还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饭也在吃,只不过是热爱学习罢了。
“老二,你就当诗词课代表吧。”李承乾道。
“嗯。”李恪嘴里嚼着炸鸡,手上也有活计,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青雀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炸鸡对什么?”李佑突发奇想道。
李泰眼角抽搐,这特么是个什么问题,太奇葩了!
“好好吃你的炸鸡,二师弟,不要整天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李泰教训道。
“这怎么稀奇古怪了?炸鸡就在我们手里,包皮和里面的鸡肉一目了然,哪里奇怪了?青雀哥,你该不会答不上来吧?”李佑很高兴,李泰要被他考住了。
“谁说我答不上来的?我这就答给你看!”李泰道,他认真思考起来。
“炸鸡,炸,是油炸,那么别的做菜方法就可以和它对上,鸡对什么呢?”他心道。
“我想到了,炸鸡对的,是烙饼!”李泰道。
李佑实际上对于诗词这东西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他觉得字数一样,应该就是对上了,但又不确认,便问李承乾。
“高明哥哥,他对的对吗?”
“基本正确。但炸鸡这东西,有样和它珠联璧合的好东西,才是最好的对法,它的名字叫可乐。”李承乾道。
可乐啊李承乾目中露出怀念。
21世纪最牛逼的地方在哪里?不论你是某国总统的孩子,还是亿万富翁的孩子,亦或是小康之家,温饱之家的孩子,聚会上喝的,都是一个东西,那就是可乐。
这就是平等。
青雀暗自品味起可乐二字。
“可乐?可以快乐?什么东西,是描述人的心情的吗?”他心里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