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镜皱了皱眉,走了过去,雅间里的情况一览而尽,正对着门坐着的男子一身紫衣,面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华镜连忙行了个礼道,“华镜见过皇叔”
华镜声音刚一落,背对着华镜而坐的一个女子便回过了头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皇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正是云裳。
华镜只觉得胸中有股怒火窜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云裳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道,“裳儿方才去出恭,回来正好瞧见皇叔进了雅间,裳儿想着,来和皇叔请个安的,前些日子裳儿生病了,还是皇叔请了雪岩神医给裳儿看病呢。没想到和皇叔聊得十分开心,便忘记了时辰好像裳儿来的有些久了,都忘记皇姐在等裳儿了”
华镜的手在袖中暗自握紧,抬起眼,便瞧见靖王带着冷意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华镜只觉得心中一个激灵,方才松开了咬紧的牙关,“你可把皇姐吓坏了,方才有女子在出恭的时候被人掳走了,你又在出恭的时候不见了,皇姐还以为是你出了事,连忙找了府伊大人,将皇城都快翻过来了,正想着回宫禀告父皇呢,结果你在这儿倒是十分自在呢。”
云裳的脸上是满满的歉意,正欲开口,却听见靖王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何华镜公主一听到有人失踪便那般肯定是惠国公主呢,本王可是听说,被掳走的只是一人,那公主为何不问问,顺便想想,惠国公主身边还有两个宫女呢,若是公主被掳走,那宫女哪儿去了呢?即便是惠国公主,为何华镜公主不命人在这酒楼中找找,却让人去外面找呢?”
华镜的脸色一变,咬了咬牙道,“皇叔这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听见说有人在出恭的时候被掳走了,而裳儿一直没有回来,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哪有什么时间去想那么多?”
听见华镜的解释,靖王望了云裳一眼,仿佛在说,“瞧,你的姐姐多会编啊?”
云裳微微一笑,走到华镜身边拉去华镜的手道,“是裳儿不好,让皇姐担惊受怕了。”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靖王道,“皇叔你可不要为难皇姐了,皇姐可不是皇姐,哪有皇叔这般睿智,事事都深思熟虑,皇叔是上过战场,见过大场面的,我们这些从小长在深宫中的女孩子哪里及得上?”
靖王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说不过你,本王出来也有些时辰了,也该回王府了,先走了。裳儿若是你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来皇叔府上找神医。”
云裳一愣,有些诧异靖王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裳儿知道了,谢谢皇叔。”
靖王点了点头,带着王顺走出了雅间。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华镜收回目光,望向身边的云裳,眼中带着几分深思,笑着道,“这个皇叔,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除了和父皇稍显亲近一些,也不见他对谁客气过,皇姐倒是不知道,裳儿什么时候竟然和皇叔关系这般好了,竟然能够一起聊这么久,还能够让皇叔如此关心你的身子。”
云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之前也就前段时间父皇让我去王府治病的时候接触过,之前没怎么见过,我也觉得皇叔很吓人呢,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本来我说给皇叔请个安就走的,没想到他却突然和我聊起了之前在战场上的事情,还和我聊边关的风土人情呢。”
“是吗?”华镜闻言,眼睛望向一旁的墙壁,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转过了头来,面无表情地对着云裳道,“好了,今儿个也不早了,先回府吧,也好收拾收拾房间。”说完便转身跨出了雅间。